正當陸寧無語至極,前方的車輛竟然迅速往兩邊退開,使得原本擁擠的道路變得更為寬敞了。
“原來是陸侯爺大駕,下官早已久仰,快請過去吧!”
“陸侯爺取勝武競塔,武壓金國幷州,為我梁國有功之臣,理當相讓!”
“二位大人,你們別爭了,陸侯爺可在後面看著呢,莫讓人家取笑。”
四下裡聲音響起,原本互不相讓的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此刻也都各自往兩邊讓開。
僅僅片刻之間,交通獲得了很大的改善。
這時有人笑道:“果然還是陸侯爺的威名,才勸得住二位尚書大人。”
“哼!本官今天不是讓你,而是讓陸侯爺。”
“彼此彼此,要不是看在陸侯爺的份上,本官哪怕不上早朝也要與你爭個高下!”
“可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大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妄自尊大,可笑,可笑!”
前方傳來兩位尚書的互懟,引來了一群旁觀者的笑聲。
“駕!”
龍馬車的車伕駕駛車輛, 從兩邊讓出來的道路過去。
龍馬車後面的官車急忙跟隨, 以至於後面的官車井井有序。
“都說陸寧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路見不平一聲吼, 通天大道寬又闊!”
“好詩!好詩!不愧是翰林院學士,出口成章!”
龍馬車繼續前進。
突然,有另外一輛龍馬車從側面過來,擋住了去路。
這邊龍馬車旁邊的傳旨官立即道:“州武侯陸寧車駕在此, 何人攔路?”
“是我!”
對面的龍馬車裡傳來了一個極其自信, 且又有著輕蔑語氣的聲音:“吾乃旬陽候江青昭,區區異姓侯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候的路?還不讓開!”
“原來是旬陽侯,下官見禮。”
傳旨官與護衛和車伕立即恭恭敬敬, 朝著對面的車輛行禮。
“傳旨官, 旬陽侯是誰?”陸寧問道。
“回武侯大人,他是晉陽王府的大公子。”傳旨官回答。
“我似乎不認得他,可對方為何故意攔我去路?”陸寧感到很奇怪。
正當疑惑間, 不遠處有人說道:“旬陽侯的胞弟玉林侯曾經與陸武侯有過節,他們二人的龍馬車居然撞了個對面,真是冤家路窄。”
“江青昭……原來是江青雲的兄長,難怪……難怪……”
陸寧恍然大悟,難怪江青昭會擋自己去路,原來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來了。
念及至此,陸寧走出車廂,朝著對面龍馬車裡的人說道:“旬陽侯, 明明是你從側方道路口過來的, 是你擋了我們的去路才是,只要你稍退兩步大家都能通行, 你卻叫我們讓開, 哪有這樣的道理?”
“放肆!”
江青昭沉聲道:“區區異姓候,難道還妄想讓本候讓你不成?真是可笑!本候承認你的功績, 但這不能成為你無視尊卑的理由。”
“尊卑?”
陸寧嘴角一揚:“敢問旬陽侯, 在你眼裡什麼是尊?什麼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