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河此言一出,郭勝臉色狂變,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陳東河當成了棋子任意擺佈。
陳東河的事情一旦敗露,不僅僅是郭勝,連郭家也有可能會被牽連進來。
“陳東河,你什麼意思?是要陷害我們郭家嗎?”
“可笑!我們郭家是州城世家,你們陳家不過是府城世家,別以為你們陳家在朝廷有人脈就可以隻手遮天。”
“別人怕你們陳家,我們郭家可不怕,我們此行來青葉山只為殺妖,我們問心無愧,你們休想嫁禍我們。”
郭家眾人也是被陳東河氣到,他們畢竟也是青州的世家,豈能遭受不白之冤?
郭羽說道:“卑劣,自己要殺陸寧,居然想把我們郭家拉下水與你同流合汙,堂堂一班之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感到齒冷。”
陳東河陰險一笑,不屑去反駁郭羽。
郭勝說道:“陳東河,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算計我可以,但不能算計我的家族。”
“說得好啊!”
聶衝譏笑道:“當初你彈劾陸大人的時候怎麼不站出來承擔,反倒是讓洪川給你背鍋?你還真有臉說出這種話來啊!”
“哈哈……”
南院班眾人紛紛發笑,一個個向郭勝投去了譏諷的目光,那句“一人做事一人當”彷彿成了天大的笑話。
“放肆!”
郭勝惱羞成怒,現在連聶衝都敢這麼對他說話,這還得了?
見到郭勝如此模樣,聶衝等人笑聲更大,就連西院班的巡捕,也有幾個人忍不住笑出聲。
“對,沒錯,我們就是放肆,你能如何?哈哈……”聶衝等人繼續嘲笑。
潘雄正欲呵斥,卻欲言又止,因為現在的南院班已經無懼他們,再呵斥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陸寧!”
郭勝拳頭緊握,對此懷恨在心,如果不是因為陸寧,南院班哪個敢嘲笑他?
“陳大人,不用手下留情,給我殺了陸寧!”
郭勝怒吼起來,把一切的憤怒都撒在了陸寧身上。
“哈哈……”
陳東河聽到這番話後,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回應道:“放心,陸寧今天插翅難飛,他必死無疑。”
郭羽對郭勝說道:“堂弟,我知道你只是意氣用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堂兄,你放心,我絕對不連累你們,你們走吧!”郭勝說道。
“好,既然堂弟不聽勸告一意孤行,那就別怪兄弟們無情了,我們走。”
郭羽說完之後,帶著郭家眾人離開了這裡。
“郭大人,你最終還是選擇與本官同舟共濟,你放心,只要你以本官馬首是瞻,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你。”
陳東河得意洋洋,他拉攏了北院班的勢力,以後更能在青州城為所欲為。
“你先把陸寧殺了再說。”郭勝說道。
“我說過,陸寧跑不了。”
陳東河步步緊逼陸寧,面露殺意。
“陸大人!”
聶衝看向陸寧,握住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彷彿就要按耐不住殺過去。
陸寧說道:“你們不用擔心,陳東河殺不了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手。”
“是,卑職遵命。”
聶衝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忍住了,他選擇相信陸寧。
陳東河冷笑道:“陸寧,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心存僥倖,認為我殺不了你,真是可笑,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陳東河揮劍打出劍氣,響起了一陣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