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雄說得沒錯,我們是官人,是奉了徐州牧的命令前來殺妖,還請陸大人不要忘了自身的公務,將虎妖將上繳州衙。”
“陸大人擊殺妖將,已立大功,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對對對,陸大人公正嚴明,應該不會藏私吧?”
西院班眾人紛紛出言,進行了一波道德綁架。
陳東河表情嚴肅,沒有說話,但卻預設潘雄等人的話。
聶衝大怒:“你們這幫傢伙簡直無恥!自己明說誰擊斃了虎妖將就能取其內丹,現在陸大人把妖將擊斃,你們卻又要他上交州衙,真是厚顏無恥。”
“潘雄,你就是這麼當官人的嗎?自己說過的話就像是放狗屁一樣。”
“說得好!西院班出爾反爾,道貌岸然,讓人齒冷。”
南院班眾人怒懟,這番話也讓西院班極其憤怒。
“放肆!”
陳東河拳頭緊握,一股磅礴的威壓散發了出來。
陸寧驚訝道:“陳大人剛才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能釋放出這麼厲害的靈力威壓來?”
“這……”
陳東河的憤怒猶如是燃燒的乾柴,突然被潑了冷水。
“原來你沒有受傷啊?恭喜恭喜。”
未等陳東河回答,陸寧搶先道:“既然你沒有受傷,那你為什麼要躲在後面?又為什麼要撤回西院班?這就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了。”
聶衝恍然大悟,當即道:“你們想利用我們與妖怪廝殺,然後你們再找機會出手擊斃虎妖取妖丹,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計!我就不信如果是你們西院班殺了虎妖將,也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西院班惱羞成怒,可偏偏卻是無言以對。
“哼!”
陳東河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怒火中燒。
他帶領的西院班曾經可是碾壓南院班的存在,可現在,他們卻被南院班如此嘲笑,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陸寧的修為深不可測,南院班更是在他的帶領下揚眉吐氣。
陳東河心中對陸寧的殺意越發濃郁,可現在,他還不能與陸寧徹底撕破臉皮,至少要等到郭勝的北院班與郭家子弟聚集以後,結合眾人之力將陸寧除掉,那樣才萬無一失。
小不忍則亂大謀。
陸寧說道:“我們巡捕司奉公殺妖,自當遵從州衙的規矩辦事,對於殺妖這一塊,州衙提倡的是上繳所得寶物,以兌換戰功晉升官位,具體上繳什麼寶物可由下屬自己決定,讓下屬有收穫,也讓州衙有所得,怎麼到了你們的嘴裡什麼東西都要交給衙門?那我們來這裡殺妖做什麼?還不如在州城巡街更自在。”
“說得好!”
聶衝等人情不自禁鼓掌,陸寧這句話才是衙門鼓勵巡捕殺妖的初心。
若是巡捕無所得,哪個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殺妖?
衙門如果不帶好這個頭,世家武者怎麼能積極派人殺妖,為民除害?
西院班眾人無言以對,沒有人再去囉嗦。
“來人,取丹。”
“是。”
陸寧一聲令下,南院班巡捕立即走到虎妖將身前,揮劍破開其腹部,取出了一顆拇指大小,且極具靈氣的內丹。
這就是虎妖將的靈力內丹!
陳東河眼神之中露出了火熱之色,他並不著急一時,只要找到機會將陸寧擊殺,虎妖將的內丹自然就屬於他了。
潘雄冷哼一聲,依舊忍不住多瞅兩眼。
南院班眾人也是頗為激動,陸寧擊斃虎妖將得其妖丹,他們身為下屬自然也有部分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