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青州城的一家茶館裡。
郭勝與陳東河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一邊喝茶,一邊小聲交流。
“陳大人,衙門組建殺妖隊前往柳家鎮殺妖,以陸寧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定會前往立功,我們的機會終於來了。”郭勝的語氣有些激動。
陳東河笑道:“沒錯!在衙門裡我們不好向陸寧發難,可一旦離開了衙門,我們就可以尋找機會對陸寧出手,只要陸寧一死,我們就可以稱他是因公殉職,把一切的責任全部推給妖族,就算是南院班的巡捕指著明說是我們乾的,我們大家矢口否認,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徐大人也治不了我們的罪。”
“我已經聯絡了我們郭家的精英,讓他們也以殺妖的名義前往柳家鎮,有了他們相助,我們對付陸寧肯定輕而易舉。”郭勝自信滿滿道。
陳東河目光寒冷道:“陸寧殺我陳家少主,此仇不共戴天,若不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枉為陳宗傑的叔父。”
郭勝沉聲道:“陸寧當初如此辱我,害我在那麼多北院班的弟兄們面前丟人現眼,我也不能輕易饒恕他,現在有我們兩院巡捕同仇敵愾,再加上我們郭家的精英相助,此行不僅可以殺妖立功,還能解決掉我們的仇人,可謂一箭雙鵰,早知道陳大人與陸寧有仇,我當初應該提早跟你聯手。”
“哼!你還好意思說呢!當初你居然還彈劾陸寧,想把他逐出巡捕司,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如果他真的被趕走了,就等不了這一次的機會了。”陳東河不滿道。
郭勝尷尬一笑,可隨後又道:“還有韓鳳吟那個賤人,那天如果不是她為陸寧作證,我不至於被方雲龍罰三十大板。”
陳東河冷笑道:“韓鳳吟算個什麼東西?她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將門世家才當上的東院班首,說到底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兒家,論武力,四院班首裡面打得過誰?可笑!她要是敢和我陳家作對,以我陳家的人脈也能撼動她父親的地位!”
“韓鳳吟雖然孤傲,可也與陸寧一樣嫉惡如仇,凡是她看不慣的事情都會插手,上次她幫了陸寧,只怕這一次也會忍不住多管閒事,退一步說,哪怕她不插手,也有向方雲龍打報告的可能,她是將門之後,又得方雲龍信任,在方雲龍那裡,她說的話就是證據。”郭勝說道。
“放心!陸寧不過是一個從景昌府來的武者,方雲龍不可能會看重他,更不可能為了一個陸寧而和我們交惡,別忘了,我的背後是陳家,你的背後是郭家。”陳東河不以為然道。
聽得此言,郭勝立馬昂首挺胸,頗為得意:“陳大人說得太對了!我們皆有世家背景,他陸寧不過是隻有一封景昌府的舉薦信,至於韓鳳吟就更別提了,她雖是將門之後,但她的老爹遠在邊關,還管不到咱們的頭上,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韓鳳吟就算是一條真龍,在咱們的地盤上也得乖乖給我們臥著!”
陳東河猖狂道:“若是韓鳳吟識時務,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但如果她敢和我們作對,我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她也嚐嚐咱們的厲害。”
“說得好!”
兩人相視一笑。
…………
次日早。
一群由巡捕和衙役組成的殺妖隊,在衙門之外集合。
大門之外正停著五輛馬車。
“陸大人!”
衙役班中有一人向陸寧打起了招呼,正是方雲宵。
“雲宵兄,你怎麼這裡?”陸寧驚訝的問。
“當然是跟隨武典史去柳家鎮殺妖,家兄說我缺乏歷練,正巧有這麼一個機會,我就自告奮勇了。”方雲宵回答。
“真想不到,區區一個七品境武者居然也敢去殺妖,真是自不量力。”
又有一個譏笑的聲音響起,對陸寧充滿了不屑。
陸寧向後面一看,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衙役——周洛。
方雲宵立即道:“周洛,陸寧兄已經當上了南院班首,無論是身份還是官位都在我們之上,不可無禮。”
周洛不以為然道:“南院班居然讓一個七品境武者擔任班首,換作是我,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