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意外道:“陳東河?在朝廷有人?莫非他也是景昌府的陳家子弟?”
聶衝說道:“大人果然聰明,陳東河的堂侄兒陳宗澤乃是監察御史,在朝中頗有人脈,即便是州牧大人,恐怕也得禮讓三分。”
“原來如此。”
陸寧點點頭,大概知道了是個怎麼回事,對潘雄說道:“我是南院班首,有什麼事跟我商量就好。”
潘雄笑道:“既然陸大人這麼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按照慣例,每個人二十兩銀子,南院三百二十人,共計六千四百兩銀子。”
“那是不是連我也要交保護費?”陸寧語氣一重。
“這……”
潘雄看了眼陸寧,雖然只是七品武者,但畢竟也是班首,收他的保護費不是打了方雲龍的臉嗎?
“陸大人是南院班首,當然不用交這個保護費。”
此言一出,南院巡捕們頓時慌了。
萬一陸寧不管此事,遭殃的還是他們。
聶衝神情緊張,緊緊盯著陸寧,看他會怎麼做。
陸寧看著潘雄,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過去南院沒有班首,你們來收保護費,我就不去理論了,那是過往的舊賬,從今天開始,我們南院不會再向你們西院交一文錢,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從此作廢。”
話音一落,南院巡捕們恨不得拍手叫好。
陸寧這句話不卑不亢,也正是大家所渴望。
只是,陸寧直接拒絕交保護費,豈不是要得罪西院?
潘雄頓時面露些許怒色:“陸大人,你這可就是在為難潘某了,要知道不是我向你們收取保護費,而是陳東河陳大人,沒有他的庇護,東院和北院都會來找你們的麻煩,如果不是陳大人撐腰,南院恐怕早就從巡捕司除名了。”
陸寧譏笑道:“哦?你們有能力讓南院從巡捕司除名嗎?”
“放肆!”
潘雄喝道:“陸寧!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我這麼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小小一個七品武者,別以為當了班首就可以耀武揚威,你還不配!”
其他人也是怒視陸寧,一股氣勢沖天而起,仿若山嶽一般壓來。
聶衝等人臉色大變,看這個情況,西院的巡捕可能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陸寧冷靜道:“你們西院向我南院索要保護費,就不怕本官直接在徐大人那裡控訴陳東海嗎?”
潘雄譏笑道:“我們陳大人在朝廷中有的是人脈,就算是州牧徐大人也要禮讓他三分,你去告狀又如何?徐大人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他一介書生,不會武功,又有什麼本事管到我們的頭上?”
“既然徐大人不方便管,那我就替徐大人好好管管,你不是要保護費嗎?那我現在就給你!”
話音一落,陸寧施展疾影步向潘雄近身,右手蓄力,爆發出了一記奔雷拳。
“放肆!你竟敢在我面前動手!”
潘雄大怒,陸寧先下手為強,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既然是你先動手,就別怪潘某不客氣了!”
潘雄正欲出手,但陸寧的疾影步太快,還沒等他出招,沙包大的拳頭已經迎面砸來。
“轟!”
潘雄被一拳轟飛,摔在地上滾了兩圈。
身上捱打的地方瞬間腫了起來,傳來巨痛。
“好快的速度!一眨眼就把潘雄打飛了!”
“這是什麼拳法?居然如此剛猛!”
“咱們這個班首有兩下子啊!”
南院巡捕們極其吃驚,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
“好!打得好!”
聶衝大吼起來,神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