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亞斯平時可懶啦，連飯都要族長喂到嘴邊。
但祁野心裡是另一種想法。
他走出山洞，看見身軀龐大的瑟亞斯站在洞口，雙手抱胸。
“狼王大人，你怎麼回事？這麼久都沒找到回去的路，還要我來找你。”
見他安然無恙，瑟亞斯身軀立即變小，又往他身上纏。
“找你找的好累，不想走了，揹我回去吧。”
後來聽母親說，他們沒回來的第二天瑟亞斯就跑出去找他了。
暴風雪太過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埋在數十米深的雪底。
但瑟亞斯還是出來找他了。
想到這裡，祁野的心口就酥酥麻麻的。
他沒忍住俯身，用手託著瑟亞斯的側臉和他接吻。
白發落在瑟亞斯的臉上，癢癢的。
以前祁野親嘴的時候總是很喜歡用手強硬的扣著他的下巴，然後又兇又激烈的親他。
還蠻刺激的。
而現在這個吻意外的溫柔。
親完後祁野也沒著急起身，而是用鼻子在瑟亞斯身上輕輕的聞。
像大狗一樣嗅來嗅去的。
瑟亞斯在心裡偷偷腹誹。
“怎麼能是錯覺呢？你感受到的就是真實的。”
被愛的話怎麼會感受不到？
瑟亞斯躺在冰面上伸了一個懶腰，用指尖纏住祁野的頭發。
祁野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心口顫動不止，如同一鍋沸騰的羊奶，一壺嗆人的烈酒。
他俯身又要去親瑟亞斯，瑟亞斯卻忽然翻身，身後的銀白色翅翼緩緩扇動，直接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冰面上飛了起來。
月光下，瑟亞斯翅翼上的銀白色鱗粉閃著細光，一閃一閃的。
尾巴尖拖在冰面上留下一條銀色的痕跡。
銀發披肩，回眸間純白色的眼睛看著祁野，好似西方神話裡勾人心魄的蛇魔。
既聖潔，又有幾分駭人。
祁野一愣，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隨後他站起來，雙腿稍稍使力，也開始在冰面上滑動。
山谷繚繞，冰面廣闊，寒風凜冽。
偶爾有一兩聲鷹嘯，直沖天際，又在雪山間悠悠回響。
他們兩個玩鬧似的你追我趕。
等祁野終於追到瑟亞斯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瑟亞斯安安靜靜的躺在冰面上，整條蛇身上都在發光。
“瑟亞斯……”
祁野心口一悸，沒忍住焦急的喊了一聲。
無他，只因為瑟亞斯這個樣子真的太像……要消失了。
就像人類說的，羽化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