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偷偷鬆一下尾巴，卻被一隻大手給撈住了。
“人類，你不要去做那個研究，我不允許你和那條雙頭蛇接觸。”
瑟亞斯沒多想，又接著道。
他幾乎是貼在祁野的耳邊說話，說話間唇瓣貼著耳朵的輪廓，沙啞性感。
祁野閉了閉眼睛，努力按耐著本能的反應。
“這只是我的工作，異種無權幹涉研究員的工作。況且，瑟亞斯，你這種行為算什麼？吃醋嗎？”
說著，他狠狠在瑟亞斯的尾巴上掐了一下。
他手勁兒大，瑟亞斯沒忍住痛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松開了尾巴。
又掐他尾巴！
他聽見祁野的話，又在心裡想，吃醋？不、他只是討厭這種感覺。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挺在乎這個人類的。
畢竟這個人類在他的心裡擁有太多的特殊性。
是他的研究員，是一個對他的毒免疫的混血，是一個不怕他並且比他強的異種。
即使祁野有時候總喜歡惹怒他，但這並不意味著祁野就可以把他晾在一邊不管然後去接觸別的異種。
還是一條蛇。
並且還是一條雙頭蛇！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挑釁和輕視。
“我才沒有。”
他生氣的反駁，皺著眉心的樣子反而更加漂亮。
祁野不敢跟他對視太久，他掙脫尾巴之後就慢悠悠的游回了岸邊。
“我當然相信你沒有，對了，說到實驗，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他渾身濕漉漉的，上岸之後並沒有立馬離開。
瑟亞斯掃過他的身軀，臉上浮現出一個微妙的神情。
他尾巴一甩，遊了過去：“什麼事情？”
“我有一個初步實驗想法，是關於你面板上和尾巴上的毒素。”
瑟亞斯用手撐著側臉，投過去一個感興趣的眼神，勾唇道：“繼續說。”
祁野任由身上的水往下滴，面不改色的說：“你也知道你的面板和蛇尾上都有致命毒素，你想不想透過實驗後能夠自主控制這些毒？”
“簡單來說就是當你有攻擊慾望時這些毒素才會起作用，當你沒有攻擊慾望時這些毒素就會失效。”
“這樣一來，你既不會有任何損失，還能夠獲得觸碰其他生物的自由。”
祁野說完，靜靜等待瑟亞斯的反應。
反正這個研究做還是不做，都憑瑟亞斯的一句話。
瑟亞斯想做，那他就繼續實驗。
如果瑟亞斯不想改變，那他就不做。
反正他現在可以隨意觸碰瑟亞斯了。況且他為此付出了代價，這也是他應得的。
瑟亞斯聽了之後臉上的神色認真了一點。
他看著面前一身水卻絲毫不顯狼狽的男人，有點懷疑道：“你能做到？”
祁野輕笑了一聲。
“你大可不用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瑟亞斯白色的眼球轉了一圈，似乎是在考慮。
短短一分鐘過後，他點點頭，欣然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