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要是有人陪在身邊就好了,所以從沒喊過疼的人說自己腿疼。
至於許青呢。
他不是個壓抑自己並且喜歡糾結的性格。
他跟林鳴有點不一樣,林鳴勇敢大膽,喜歡江聿風就跑大老遠去找他,真誠熱烈。
而許青則多了幾分隨性,他從不剋制自己的感情,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對許聽寒不一樣的感情時,他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然後就接受了。
他們倆之間比比青澀懵懂多了幾分從容淡定,比直白猛烈多了幾分晦澀委婉。
許青不會糾結他為什麼會喜歡上許聽寒,畢竟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莫名其妙,來的沒頭緒沒理由。
像冬與春的過渡,等走在路上乍然發現綠芽的時候,才恍然發覺春天已經到了。
又像一場重感冒,等到咳嗽流鼻涕要喝藥的時候,才發現病毒早已經侵入了身體。
一人一鳥安靜的待了一會兒,許青向後直了一下身體,動了動酸澀的骨骼,道。
“窩在裡面腰痛,我們出去吧?”
“嗯,出去吧。”許聽寒笑著點頭。
他不陰沉的時候確實有幾分一開始裝出來的小白花樣子,又素又虛弱的。
等許青把櫃子門開啟的時候,許聽寒才恍然發覺,以往他最難受的一天居然這麼度過了。
他腿不方便,許青把他面對面的摟抱在懷裡,雙手託著對方的臀部。
這是一個非常有安全感且很溫暖的姿勢。
許聽寒還是不習慣這個姿勢,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輕輕皺眉:“放我下來。”
許青也沒跟他爭,順從的把他放在了椅子上。
隨後,他上前拉開窗簾,開啟窗戶,讓明媚的陽光灑進來。
許聽寒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
“我還是想再問你一次,你知道面前站著的是什麼嗎?不害怕?”許青眯著眼睛,站在窗戶旁邊。
許聽寒以為他又後悔了,執拗的看著他,語氣又帶了點以前的陰沉。
“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人類,是一隻鳥,是一隻鸚鵡,有羽毛有爪子,喜歡吃果子的鸚鵡。”
“他不僅能模仿我的聲音讓肖叔給他打錢,他的喙也很厲害,根據我的觀察,應該可以直接把人的腦殼給撬開吧,嘖,你說我要不要戴一個頭盔?”
“說不定他還會掉一床的羽毛吧,不過沒關系,我沒有鼻炎。再讓我想想,雄鳥會下蛋嗎?又會不會孵蛋?”
許聽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根剛剛從許青身上掉下來的羽毛。
青綠色的,在太陽下很耀眼,像洞裡發著光的礦石。
許青一開始聽他說讓肖叔轉錢的時候還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結果聽他越說越離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