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殼裡,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
看的他心癢。
“我!”
時言整隻蟹又縮排了殼裡,熱的像熟了一樣。
他鬧了個烏龍,自覺不好意思又太丟人,這兩天一直都避著這個話題,沒想到就這麼被向玉天提了出來。
“嗯?知道了嗎?”向玉天又笑著問。
時言沒忍住用鉗子夾了一下向玉天的手心肉,引的後者輕輕“嘶”了一聲。
即使沒有完全從殼裡出來,時言也能感受到向玉天的目光現在是落在他身上的。
刻意的自我催眠被打碎後,剩下的就是不得不面對的結果。
他嚷嚷著說要和向玉天做朋友,其實他的內心最深處渴望著更多。
“先別急著害羞,你變回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向玉天抖了抖手,語氣忽然變得柔和,帶著幾分哄的意思。
“沒害羞……說什麼?”時言還在嘴硬。
“你先變回來。”
時言聞言,就要往旁邊爬進被子裡。
向玉天也沒攔著,任由他鑽進自己的那一床被子裡然後變成人類少年的模樣,又用被子把自己卷著。
時言像是要被太監抬進去寵幸的妃子,露出光裸的肩背,臉色有點發紅。
他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像火一樣落在身後,讓他忍不住在被子裡不停轉轉轉,用背對著向玉天。
然而下一秒,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抱起來橫著坐在了向玉天的腿上。
啊啊啊啊?!
“你幹嘛?!”
時言把頭縮排被子裡,露出上半張臉。
他能依稀感覺到現在氛圍的不對勁,很想縮排殼裡,但又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於是只能把裸露在外的身體盡量藏在被子裡,以此來獲得一些安全感。
“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表白的意思了,那……我現在要向你表白了。”
向玉天扶了一下眼鏡,神色嚴肅,黑色頭發下的耳朵尖卻也是紅的。
他不管了,他忍不住了。
猶豫不決向來不是他的風格,喜歡就上,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之前他總是擔心時言是什麼想法,時言是什麼意思又擔心時言不懂,還說著要慢慢來。
去他的吧,先不管這些了。
他可做不到只和時言做什麼單純的好朋友,要是想等時言自己想明白主動表明心意,那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萬一哪天時言又不見了怎麼辦?他從哪兒找寄居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