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好假啊，海裡其實壓根沒有這麼亮的光線，尤其還是在旁邊什麼島、陸地都沒有的情況下。”
時言忽然出聲，語氣認真。
他們正在看一部人魚題材的電視劇，畫面中的美人魚緩緩擺動著海藍色的尾巴，在蔚藍的海水當中穿梭。
唯美而夢幻。
時言又出聲了，“美人魚的面板沒有這麼白，她甚至連耳鰭和爪子都沒有，尾巴看起來也軟綿綿的，這怎麼捕獵啊？”
向玉天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電視劇嘛，還不都是虛構的，導演和編劇又沒有見過美人魚。”
說到美人魚，向玉天又來了 興趣，他單手卷著時言的紅色頭發，好奇的問：“海裡真的有美人魚嗎？”
時言對他的一些小動作並不反感，他甚至還主動往向玉天的脖頸裡靠了靠，感受從那裡傳來的熱氣。
“當然有了，不過他們都生活在離人類很遙遠的地方。他們有意躲藏，人類是無法發現的。”
“南極地區有會發光的極地人魚，面板灰白色，有點像幽靈。巨淵人魚體格大，戰鬥力很強，性格也很好勝，不過聽說長得很恐怖……其他的不太清楚，像那些鯊魚啊鯨魚啊之類的異…呃…妖怪，應該也算人魚。”
向玉天聽的津津有味，跟時言同居這段時間，他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探知到一些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沒有人類不對美人魚這種生物好奇。
“那你親眼見過美人魚嗎？”
時言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唔……好像見過，是一條雄性人魚，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傷到了，被浪花拍到了岸上……我因為好奇就去看了一下，結果差點被他吃了。”
“救命，你知道他的牙齒有多堅硬嗎？他能生生把石頭嚼成粉。”
想起那個場面，時言沒忍住縮了縮脖子，往青年懷裡靠了一點。
他其實不算完全的海洋生物，他雖然也能在海裡活動，但他本質上是一隻陸寄居蟹。
相較於待在海裡，他更喜歡待在陸地上，埋進沙土裡。
他沒怎麼見過人魚，所以那天也來去湊熱鬧，然後他就看見那條兇殘的人魚把周圍一切能吃的都吃了。
“kakaka！”
那聲音光是聽著就讓蟹發抖。
嚇得他用盡自己畢生最快的速度用六條蟹腿跑回洞裡了。實際上有十條腿，但一般活動就是四條腿和兩個鉗子。）
“你這麼怕他啊？”向玉天在一邊笑。
時言知道人類不懂人魚的強悍，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語氣誇張。
“我靠，你知道他指甲有多長嗎，他用指甲劃開你的肚皮就跟你用最最最鋒利的刀劃開魚肚子一樣。”
他跟著向玉天學壞了，情緒一激動就說髒話。
向玉天往下縮了縮，暗戳戳的把鼻尖埋進時言的脖頸裡，聞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幸好你跑得快，你的鉗子連人家的皮都夾不破吧。人家嚼碎你就跟吃花生米一樣，脆脆的。”
他也是發現了，時言的攻擊力真的很……弱。
他聽時言說過他的族群裡就除了他那麼一隻異種，其餘的都是普通寄居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