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敘點點頭,應了一聲。
“啊,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吃飯。”
陳敘愣了一下,沒有拒絕,“當然可以。”
……
自那一天起,陳敘給白桉送飯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碰見時言和向玉天。
相較於他們和白桉之間安靜的相處模式,他們那邊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像兩個幼稚的小學生一樣,總是在鬥嘴。有時候時言真生氣的不理向玉天,向玉天撓撓腦袋又湊上去了……
有一天,陳敘和向玉天一起等白桉和時言下課。
向玉天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資訊,他劃開,是個影片。
陳敘本無意偷看別人的資訊,但他聽到了很明顯的海的聲音,眼角還瞥到了一抹顯眼的藍色。
也是異種?
陳敘出於好奇,主動湊了上去:“這是你朋友?”
向玉天反應過來,拉著他興奮的把影片又放了一遍。
那是在一個島上,樹林在幾十米開外的島中央,外圍一片平坦。
海浪拍打著懸崖底部,濺起一陣陣的白色浪花。
許多藍色腳的海鳥在陸地上成群結隊的走來走去。
在拍攝者的視角下,一個漂亮的男人沒心沒肺的笑著,跑進鳥群裡學他們走路。
蠢兮兮的,卻很開心。
那樣一張臉卻做著充滿稚氣的動作,惹來拍攝者的幾聲笑。
陳敘聽的清楚明白,那幾聲笑裡含著膩死人的寵溺。
“這是我朋友發來的,他們在外面玩呢。影片裡這個看起來很漂亮但是有點小傻的是他物件,是一隻水母異種。”
向玉天碰到陳敘,話匣子就關不住了。
畢竟時言和白桉是這些異種裡唯二的兩個有家屬的異種。
他和陳敘在一起總是有種……和其他家長一起討論孩子學習成績的感覺。
“哎……我也想和時言出去玩,好在還有一個月他就能畢業了……”
“白桉呢?白桉還有多久?”
陳敘算了算,“差不多也是一個月。”
“嗯?白桉不是進去的比較晚嗎?”
陳敘說到這裡臉上沒忍住露出一個十分欣慰的笑容:“說是他表現好,成績也好,所以經過商議後就決定就給他減了幾個月。”
向玉天撓了撓捲曲的頭發,有點羨慕:“成績好就是不一樣啊。”
時言簡直跟陸清淮那水母一個樣。
那就不是塊學習的料!
陸清淮算個數能把觸手算打結,時言背個書能用鉗子把頭發都薅禿。
“哎,總之快結束了,我已經等不及要和時言回他老家了!沖浪誒,想想就刺激。”
向玉天只鬱悶了一會兒,就又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