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自顧自埋著腦袋，羽毛裡面的耳朵卻豎的高高的。
“你、你也明知道我不是真的什麼二少爺，還打趣我幹什麼？”
頭上的大手頓了一下，江聿風沒說話，好像在認真思考。
“不叫你二少爺，那叫什麼？我想想……林鳴？還是……鳴鳴？”
男人的聲音如同一道悶雷炸在林鳴的耳朵旁邊，炸的他頭也暈眼也花，就連耳朵也不斷回響著“鳴鳴”那兩個字。
他平時五感最敏銳，可是現在他好似被完完全全的困在了屬於江聿風的一方牢籠裡。
就連呼吸之間，都只能聞到屬於江聿風身上的味道。
“你……我是說，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沒什麼想問的嗎？”
林鳴感覺自己一定是淋了雨發燒了，不然也不會渾身都發燙。
好似血液都被燃燒了，由內而外的發熱發燙。
“你是說你其實是一隻孔雀的事情嗎？”江聿風笑道。
他把肚子上裝鴕鳥的漂亮小孔雀護在懷裡，低頭看著他。
“我確實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比如你到底是妖還是仙，你到底是誰？來自哪裡？是否還有其他和你一樣的生物……”
“但是我知道你最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早就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了？”
男人聲音低緩溫和，在夜裡聽著分外安心。
伴隨著江聿風的心跳聲，林鳴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嗯。”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
林鳴心裡一跳，震驚的同時不斷在腦海中回想自己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
“什麼時候？”
江聿風又笑了：“撿到你羽毛的時候。”
林鳴眨了眨眼睛，語氣依舊帶著不可置信：“可是那只是一片羽毛……”
一片羽毛就發現了嗎？
江聿風用指尖撓了一下林鳴的胸口，暖呼呼的。
他長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鳴鳴，你可不止掉了一根羽毛……而且還有你前兩天不小心吃了酒心巧克力那次。”
到處都是破綻。
林鳴愣住了，他知道自己挺粗心大意的，但是也沒想到會神經大條到這種地步。
他其實知道江聿風外粗內細，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但是……
“可是你怎麼不害怕？而且你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我的真實身份，你不覺得很荒誕嗎？”
人類大部分都是接受能力比較薄弱的生物，並且他們會本能的害怕未知的東西。
在他的想象當中，即使江聿風對他的身份接受良好，既不害怕也不討厭，也應該十分震驚才是。
但現在的江聿風冷靜的不像個人類。
“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江聿風帶著笑意道。
“鳴鳴，我去過很多地方，聽過許多故事，見過許多用了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