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那邊害怕他們相處久了會有感情,萬一哨兵死了,向導會傷心。就要調離哨兵,分開他們。寒蟬不讓,哨兵走了,誰給她帶娃?
一切以向導意願優先。
哨兵留了下來。
他會吹口哨,剪漂亮的樹葉剪紙,會做焦糖布丁,在做治療的時候臉上會有漂亮的慾望的顏色。寒蟬覺得他這是在勾引自己。
“我和你的等級相差太大,你不要奢望太多。能上我的床,最起碼也要s級別,不是你一個a級可以肖想的。”寒蟬說。
哨兵說,“我做這些只想保住一個工作,混口飯吃。我沒有想那個的意思,如果你非要潛規則我的話,我會申請轉崗。不知道是哪裡讓你誤會了,也請你不要想太多,我對身材平平性格古板的小妹妹不感興趣。”
寒蟬被羞辱的差點暈過去。
她氣的一整天都沒吃飯,燈塔都慌了,哨兵又來說軟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上峰點過了,他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你錯哪裡了?”
“我是哨兵,哨兵就要照顧向導的情緒,我那些話說的太傷你了。你都不吃飯了,你想餓死自己嗎?”
寒蟬更氣,她當時還是一個17歲的小女孩,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去抓扯哨兵,“我餓死了,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大不了申請轉崗。”
對呀,呆在這裡要受她譏諷挖苦,要幫忙帶孩子,還有數不清的暗殺,危險重重。
如果是為了錢,就更沒必要呆在她身邊了。有錢賺沒命花。
哨兵輕易的制住她的抓狂,他強壯的手臂幾乎比寒蟬要大一倍。
寒蟬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
“圖你的治療,你治療的時候很舒服。”哨兵說,“我的汙染值很高,如果再不治療的話,也許沒幾年就會死。”
就為了治療?
“那我這個人呢?”寒蟬問,“我對你不好嗎??”
哨兵笑了,“我沒感覺到你對我好。我們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嗎?”
寒蟬心裡有氣,故意不理他,等會兒他又摸了一個氣球出來,是個小黃鴨氣球。“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吃飯好不好?”
向導身體脆弱,開不得玩笑。
寒蟬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寒蟬摸著氣球,問他這是什麼。
哨兵說是氣球。
寒蟬之前沒有玩過這個,她的保姆保鏢們害怕她玩氣球的時候氣球會爆,會傷到她,就從來沒給她帶過氣球。
她拿著氣球,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
當晚寒蟬就發燒了,不停的嘔吐咳嗽,據說是餓過頭了,腸胃反應。醫生給她輸液吊水,她氣息奄奄。
哨兵覺得她這時候很可憐,就陪了她一晚上。
從來沒有人在不加班的情況下這樣陪她。大家對她的照顧更像是例行公事。
也許就是那時候寒蟬對他産生了特殊情感,她喜歡上了這個奇怪的哨兵。
寒蟬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偷看他洗澡,偷看他睡覺,偷他的手套和襯衣,甚至用精神力來混沌他的思想,讓他不那麼精明,這時候的哨兵眼睛裡會有朦朦的霧氣。寒蟬最喜歡了。
哨兵其實非常英俊,眉眼深邃,五官硬朗,似乎有一點外國人的血統,鼻樑很高,看著就讓人想要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