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又去忙活了一陣,驗證他們的身份,咕噥著,“奇怪,往常一兩個月遇不到一名哨兵,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
這七名少年都是哨兵,來自哨兵學院,據說是來這裡執行某個任務的,庇護所有義務給他們提供水和食物。
他們舉手投足間有一種不自覺的高人一等。
一進來,他們就要坐最好的位置。這個位置上目前睡的是寒熠和蘇辭星。
“我們用水給你換位置吧?”哨兵少年們說,“用水換一個睡覺的地方,這樣你也不虧。”
寒熠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看見了他們身上雄鷹學院的標識。“不換。”
少年們有些不高興,正要說什麼,守衛們趕緊把兩邊隔開,怕他們動起手來,勸道:“這位大人也是哨兵。”
“那他呢?”
裹在羊毛毯裡的蘇辭星睡的太死沒有反應,絕對不可能是聽力靈敏的哨兵。
“他……”守衛很為難。
年輕哨兵總是滿腔的好奇心。
還有暴力……
如果不告知的話,他們不介意和寒熠打一架。
寒熠擋在蘇辭星前面,並不解釋。少年們越看越覺得奇怪,於是紛紛將他圍住,更想看看睡著了是什麼人。寒熠不是打不過這些小崽子,但是對麵人多,萬一動手的時候不小心傷到蘇辭星就麻煩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把羊毛毯揭開一部分,露出裡面的人。蘇辭星動了動,但沒醒。
是一個向導。
哨兵們都發現了蘇辭星是個向導。哨兵和向導之間的連結很奇妙,剛剛蘇辭星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們沒能發現他的身份,但現在他們聞到蘇辭星的味道,感覺到了蘇辭星這個人,身體裡的精神海一陣波動,憑藉著本能就能夠斷定蘇辭星是個向導。
“……他怎麼受傷了?” “怎麼會有向導到這樣的地方來?他們不應該都是在駐紮點嗎?” “看著年紀應該不大,說不定還在向導學院讀書呢。”
年輕哨兵們嘰嘰喳喳。
他們從沒在荒郊野外遇見過向導,都覺得很驚奇。
沒人懷疑是寒熠傷害了他,因為哨兵不可能違背天性去傷害一名向導。
寒熠說:“他受傷了,傷的比較嚴重,我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撿到了他,正準備送他去最近的駐紮點。”
“離這裡最近的駐紮點是‘北風’,你要送他去北風嗎?”
寒熠說是。
那名哨兵高興起來,“那以後說不定我們還能在北風遇上。”
他的小夥伴拍了他一下,“我們可以一路護送你們去北風。”
“可是,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向導優先嘛,我想導師也可以理解我們的選擇的。”小夥伴說,“回去了我們把護送向導這一事講出去,不比他們完成了任務的更酷嗎?”
年輕哨兵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這件事幾乎定了下來。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蘇辭星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為了避免吵到蘇辭星,他們說話聲音放的很輕,耳力不好的根本聽不清楚。
寒熠說:“等天亮吧,看他怎麼說。”
如果蘇辭星願意讓這群哨兵護送,那他就可以退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說實話,寒熠是鬆了一口氣的。
向導=麻煩
有人願意接手這個麻煩再好不過了。
哨兵身體素質很好,幾乎不怎麼需要休息。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他們幾個就都醒了,輪番守著蘇辭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呢。
昨晚那個小男孩也醒了,悄悄問父母:“為什麼哨兵們都守護著那位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