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堯彷彿被電擊了一樣,驚愕之色僵在臉上,隨即握緊了拳,嘴唇不停顫動,“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瞭解笑氣嗎,因為我吸過,不只笑氣……”
姜應時連忙上前捂住對方嘴巴,壓低聲音道:“你瘋了?有人在外面怎麼辦!”
對方力氣比他大,還會用巧勁,一下就將他手扒開,繼續道:“不只笑氣,大麻,□□,他們的氣味我記得清清楚楚,想忘都忘不了。你知道嗎,□□的酸臭味會附在面板上、細胞裡,洗都洗不掉,什麼香味,不過是為了遮掩……”
見制止不住,他轉身奔到門口,猛地拉開門,確認門外空蕩蕩沒任何人影。
而身後的聲音還在繼續,同時向他靠近,“姜應時,你知道嗎,我九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別說了,姚堯求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他轉身上前一把將對方抱住,心髒疼得讓他止不住發抖。
“是和我後爸的女兒,而且是我自願跟她,是不是覺得我骯髒齷齪,但沒有辦法,我在那種環境長大,我也是那種人。她因為我死了,但我將罪責全推到我親媽頭上。”對方側臉貼近,氣息噴在他頸間,“為什麼不想聽,覺得我惡心嗎?”
“不是!這都是你想推開我的一面之詞,我不信,我不想聽,你也不用告訴我。”
“是嗎?既然覺得是一面之詞,既然不信,聽聽又何妨呢?我身體上下她都碰過。”對方說著,反手鉗住他的手腕從他懷裡掙脫,然後微微垂眼,臉離他越來越近。
意識到姚堯要做什麼,心疼變成了心亂。心跳隨著距離的縮短越來越快,聲音逐漸大到震得他兩耳嗡鳴。
僅剩兩指距離,能明顯感受到對方鼻息時,對方卻停下了,松開他,“為什麼不躲開。”
姜應時迅速傾身伸手捧住對方要縮回的臉,結束上一秒未完成的事。
只是輕輕碰了下,心髒竟快爆炸。他呼吸急促,臉頰燙的能燒水,只敢用餘光偷看對方。
盡管腦海早炸開了鍋,頭眼發暈,他還是憋著一股勁兒說:“你、你要我說幾遍,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剛、剛才可不是我強、強迫你,即便我是正en君子,喜歡的人主、主動送sang門我也剋制不住。”
姚堯用力推開他,摔坐在地上,抱住頭,身體蜷縮起來,“姜應時,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了,你讓我怎麼做,你想讓我怎麼做……”
平複了好一會,心髒還是跳得厲害,他繼續回道:“想你做什麼我開始不是說了嗎,我想你答應我三個要求。”
繞了一圈,還是回到開始。姚堯一直沒動作,他坐在旁邊耐心等,良久才得到回答。
對方埋著頭,苦笑了聲,“什麼要求,你說,只要你放棄職業,多少我都答應你,什麼都可以,我都可以。”
他真得很想罵人,但既捨不得,又怕對方心靈破碎,耐著性子道:“第一,認真訓練。第二,別忘記看我直播。第三,只要在北京,每天訓練結束來我……表姐家吃飯。”
第三點他初始想得是要對方好好吃飯。結果姚堯主動展露過去,這些日子鐘椒也遵守約定安生本分,於是話出口前改了想法。
而鐘椒在姜應時不知情時,到飛鷹俱樂部附近裝作路人誤撞過姚堯,確定姚堯不記得她。姜應時才沒遮掩兩人關系。
“你表姐家?“姚堯愣了愣神,馬上反應過來,“你騙我,你根本沒打算做職業,要求早就想好了,你已經去北京了是不是?”
若真到飛鷹做職業,定然是要去北京,除了不喜歡做職業,兩億賭約也限制著他。他卑鄙地利用姚堯不知道的事換取條件。
姜應時嬉皮笑臉道:“真聰明,誰讓你不理我,你再冷落我我就真去打職業,天天在你旁邊糾纏你。你別生氣,我只是暫住,我……”
他嚥了咽口水,臉又熱起來,繼續說自己不擅長的話,“我很想你,每天都想見到你,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見到你。”
本不想太快袒露他在北京,然而看著對方日漸消沉瘦弱,他實在心急,雖然還是夾雜了些謊言。
姚堯定睛看著他,滿臉無可奈何,“你別再說那種話。”
“親都親了,還不能說?”
“我沒想……那樣。”
“那樣是哪樣?不敢做就別放狠話。”
姚堯靠上來用袖子擦拭他嘴唇,“是我對不起你,我幫你擦幹淨。”
姜應時抬手製止,“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想……下次是你主動。”
“姜應時,你知道,那不可能。“
“那我就在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等到可能。”
門外腳步聲打斷兩人陷入僵硬的氣氛,是幾人買了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