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羊毛出在羊身上,資本不會讓他佔便宜。
簽約費不是一下給,給多少與直播指標達成有關。
貓爪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直播間抽獎、pk,相當於變相不擇手段刺激觀眾打賞,一個是簽對賭協議,在簽約時間內他必須為平臺掙到兩億流水,更是天文數字。
明顯對方事前瞭解過他,他其實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徐鎧卻對他很有信心,是啊,做不到賠錢的又不是他,何況他還分要他到手收益的百分之10。
這一步,要麼飛黃騰達,要麼莫欺少年窮。
筆尖落在簽名處,他沒有猶豫。
他明白,簽下這紙合同便意味著在掙到兩億前,他和姚堯之間的距離會更大,或許是一輩子無法跨越的距離。
但在困境裡渾渾噩噩永遠受制於人,他沒辦法保持狀態給觀眾呈現優質直播效果,也會徹底失去喜歡一個人的勇氣。
姚堯住院時,秋季賽常規賽還有兩周賽程。
肋骨修養和肺部治療需要兩到三週時間,飛鷹已經進季後賽,且差不多穩勝者組,他有足夠時間休息。
但他不到一週就要出院,護工去個廁所的功夫差點讓他從醫院偷偷跑掉。
姜應時剛出貓爪大樓打算和徐鎧去吃飯,收到護工訊息立刻拋下徐鎧馬不停蹄趕回醫院。
祁相很忙,姚堯住院第二天,他從上海坐飛機來看了下,確定沒事晚上又坐飛機走了。
到醫院時,祁相正在通話裡呵斥姚堯。
姚堯木著臉,“小媽會看比賽,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咳咳咳……”
護工聽到動靜轉頭看見他,將手機遞到他手裡,“時仔來了,我勸不住,打了他哥電話。”
姜應時:“謝謝叔,辛苦你了,你休息吧。”
“喂,祁哥。”他一手輕撫著姚堯後背一手接起電話。
“姜應時,如果不是他幫你說話這事我不會放過你,你現在連人都看不住!”
“對不起哥,現在起我會寸步……”
“咳咳咳……哥,不……咳咳咳……”
姚堯動作要下病床,姜應時急忙扔掉手機,按住他,遞過溫水,“別說話。”
“我這邊要上法庭了,你們給我消停點兒。”
姜應時:“知道了祁哥。”
姚堯偏過頭,緊抿著嘴,不接水杯。
“你怕你媽擔心是嗎,要不給她打個電話?”
對方詫異地看他,“不行,不能讓她知道我住院。”
“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撒點謊嘛,就說沒參加比賽是俱樂部安排,給新人機會,而你參加完活動正好留在深圳和朋友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