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愣著幹嘛。”蔡承彬推他往前，把他按在中間沙發最右側。
一個中年男人指著他擰眉做思考狀，“獨......行？獨行是吧？”
“是，石哥，是他。”蔡承彬給男人倒上酒，又跑過來按住他肩膀，“叫啊，叫石哥。”
姜應時此刻是懵的，順從地低聲喊了句。
“哦，小夥長得不錯，看起來挺有發展前途，就是好像有點內向啊。”男人點點頭，拍了拍身邊的女生，“去，讓他放輕松點。”
女生穿著短到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褲，坐姜應時左邊位置，挪動屁股使勁往他身上靠。
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往右側挪了挪，女生立即跟上來，腿貼在他腿側。
“那個……”他張開黏在一起的嘴唇，“對、對不起，你能不能……別擠我。”
話音剛落屋內爆發一陣刺耳笑聲。
中年男人笑道，“這小孩怪單純的，你沒跟他說嗎？”
“哎呀，我忘了。”蔡承彬手往兩側一攤，擺出無辜的表情，“應時今天叫你來就是領導們想認識認識你，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好協助你，只是也不能幹介紹，多怠慢啊，所以這不弄了些酒，你好快速熟悉熟悉，明白吧。”
蔡承彬說完，旁邊女生已經把酒倒好遞到他面前。
“我還沒成……”他捏了捏拳頭，鼓足氣抬頭，話剛出口便被男人冷漠的眼神堵了回去。
男人嘲諷地歪了下嘴角，“那個阿彬啊，你第一次喝酒什麼時候？”
“十六。”
“那他？”
“兩個月前剛過完十六的生日。”
“那不就對上了嘛，哎，對了，你們簽的合同上我記得是不是要求主播必須按規定參與平臺安排的活動來著。”
“對。”
“阿彬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我給你的任務有難為你嗎？”
“您對我當然是沒得說，我發展到現在不全靠您操心嘛。”
男人笑了，“還是你懂事，我還以為喝個酒就是什麼無法完成，損害人格的事呢。”
蔡承彬也跟著笑，“怎麼會呢。”
平臺合同要求他記得，被合同坑過一次怎麼會不記得。
他只是想不到還能這樣。
這酒不喝，今天走出這扇門，他工作就完了，巨額賠償金必然壓死他。
喝了，他會淪為和蔡承彬一樣，永遠被人擺布。
他是不是不該貪心，一切本就不該屬於他。
可到這一步，他還能怎麼走，既然一切有代價，那往後他認定的，他勢必要得到。
“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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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廁所在哪裡？”
“你們去樓上吧，樓下沖水壞了。那邊上樓，往右走，每層一樣的位置。”
“好，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