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你持相思子,我持鎖玲瓏,除非我死,否則...”
“天涯海角,你都不會逃出我的視線。”
“姐姐,今後,只準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不要相信別人,信我,愛我,與我長相廝守...”
自那日後,身體的所有痛楚消失了。是夢嗎?許是夢...可人不能一直沉迷在夢境裡...阿孃,姑姑,她們許是都在等自己...不能再睡下去...要醒來...
陽光透過窗子,阮清溥在陌生的環境中緩緩睜眼。她下意識去摸後腰,卻發覺自己原有的衣物不知去向,反是穿著一襲...婚服...
更詭異之處,莫過於身體未有半分不適。這是何方?又是何人帶回的自己?手撐著身子,緩緩從床上下來,躺了不知多少日子,雙腿無力,跪在了地上。下意識去捂著膝蓋,阮清溥蹙眉,竟未察覺到半分痛感。
難道還在夢境中?女人掐著自己的手臂,亦無半分痛覺,阮清溥緩緩起身。風吹進窗內,輕柔的觸感掃過臉頰,非夢!
阮清溥猛地轉過身,對上房內的銅鏡,銅鏡映照著女人姣好的容顏,以及那身令人無法忽視的婚服...阮清溥摸著婚服的料子,思緒萬千。
屋外日頭正好,踩在雪上,阮清溥一時恍惚。她未來過這裡,記憶不會欺騙她。得離開...隱隱,猜到了是何人,仍需離開。
一個時辰過去了,阮清溥一臉陰沉地再次回到木屋前——這是處孤島,島上僅她一人。
不信邪地回到屋子裡,檀香縈繞在空氣中,香爐早已滅,唐皎出去了。這或許是唯一有用的訊息,只是找不到自己原先的衣物,被迫穿著婚服,阮清溥頗有些別扭。
佩劍也不知被放在了何處,抱著試探的態度,阮清溥在床下摩挲著...還真讓她尋到追溯了...
有了劍,阮清溥不做過多停留,再次出了木屋,試圖找到離開的法子。
在岸邊等待良久,等得起了寒意,終於得見一艘船正向岸邊駛來。阮清溥欲要呼喊,定眼一瞧,卻依稀看到東廠的圖騰。
話硬生生憋了下去,本能的心虛,促使女人掉頭藏身於孤島中。唐皎變得陌生,也變得令阮清溥無法深信...
找了處不錯的藏身之所,阮清溥靜等著時間的推移,待唐皎回到木屋,自己就殺回船上離開這鬼地方。萬全之策在聽到腳步聲時崩塌,阮清溥心越跳越急,不對...自己並未留下什麼漏洞...
不信邪地瞧瞧向後瞄了一眼,同樣身著紅衣的女人三千青絲散落,風輕吹,宛若鬼魅。她提著一顆頭顱,阮清溥眼眸一顫,那是!上官策...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女人忽地頓住步伐,默默丟下手中的東西。
阮清溥忍著惡心,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該死...內力使不出...唐皎不知做了什麼手腳...
一邊向後偷偷瞄著,一邊蹲著上前尋找新的藏身之所,唐皎的身影消失了,熟悉的木質香若鬼魂般繞在自己身側,阮清溥動作一僵,緩緩回頭,唐皎睨著自己,眸中多了幾分柔情。
阮清溥嚇得向後倒去,坐在了雪中。
“別過來!”
本能拒絕著女人,腦子裡全然是上官策的一顆頭顱,折磨地阮清溥想吐。唐皎似乎被女人的話語刺痛,眼眸輕顫,她委屈地望向阮清溥,緩緩蹲下了身子。
“清清,是我,別怕。”
身子騰空,阮清溥被唐皎打橫抱起,女人蹭著她的臉,柔聲道:“清清,怎麼跑出來了,外面冷,莫要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