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不冷不熱的陳述,阮清溥到如今才猜出唐皎情緒低落的緣由。她將唐皎抱得更緊了些,期盼著她二人的未來。
“唐皎,試想五年後,十年後,你我心願達成,大燕會是怎樣...”
唐皎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只輕聲回應著。
“我會為你完成夙願。”
為你。
“對了,你過去不是常問該怎麼找到我嗎?”
阮清溥空閑的手拿起桌邊的青面獠牙鬼面,遞到唐皎手中,“這面具我戴了十多載,算信物。憑此,你可隨意入血雨樓。還有...”飛無渡。
阮清溥聲音一頓,思索著隱瞞唐皎的事到底何日說出口。阮清溥,飛無渡,少宗主。想起宋錦問得自己何日提親,阮清溥只覺臉又開始發燙了。等處理完沈朝留給自己的爛攤子,再親口告訴唐皎真相。
名號罷了,自己不會改變。
入夜了,夜笙對了一番賬本 ,確保無誤後又看了眼窗外。街上冷冷清清,她起身去鎖門。木門未合緊,一隻猙獰的手一把搭在門縫間,硬生生將門開啟。
陌生的面孔,穿著一襲玄衣,夜笙認出那是六扇門的服飾。她向後退去一小步,腦子裡全然是吳勇的手。男人陰森森地笑著,又看了眼手中畫像。夜笙正欲開口,卻發覺畫像是自己的臉。她嚇得向後退去一步。
彩織閣被六扇門的人包圍,血雨樓的暗探徘徊在瓦房上幹著急。
屋內燈火微弱,吳勇步步逼近,夜笙怯怯向後躲。
“大人可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月清瑤,你讓我好找。當日你廢我一隻手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沒等夜笙反應過來,六扇門捕快已沖進彩織閣將夜笙逮捕。夜笙眼神呆滯,再度看了眼吳勇手中的畫像。通緝令上的面孔,確是自己的。只是落得名,是樓主。她心一顫,萬千解釋化作沉默。
“將她押至六扇門暗牢!沒有我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召見!”
吳勇惡狠狠地捏著夜笙的下巴,夜笙吃疼,依舊不吭一聲。
“哼!往日屈辱,我要你百倍償還!”
“大人,唐門主似乎和此人關系匪淺,我們貿然抓了她,唐門主那邊...”
下屬話沒說完,吳勇一巴掌已扇在他腦袋上,“蠢貨!一個門主算什麼東西,我舅舅是總領。眼下我抓了月清瑤,四大門主之位指日可待!”
“可大人...據說月清瑤武功高強,她...”
吳勇目光狠辣,他一把掐住下屬的脖頸,不顧對方的求饒,冷聲道:“我說她是,她就是。唐皎親手畫的畫像上都是她,難道有假!”
“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不管,逮捕這個女人的功勞,一定要算在我身上,聽懂了嗎!”
“是...大人...”
下屬艱難說著,吳勇這才松開了手,任由下屬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