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我,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
阮清溥斟酌再三,委婉說道:“唐皎,你近日,有沒有遇到什麼江湖騙子,談論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情。”
唐皎沉默片刻,像是回憶,最終,在阮清溥期待的目光中,她點了點頭。
“前些日子睡不安寧,總做夢魘。偶遇雲遊道士,送我一本書和一張畫軸,命我將其放在枕下。”
“你有沒有看過字畫的內容!”
唐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阮清溥,阮清溥一頓,默默向牆靠去,不敢讓唐皎察覺出異常。
“未曾。”
阮清溥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她自來不信鬼神之說,未曾想頭一回遇見,竟是以這種方式。抬頭,唐皎安安靜靜望著自己,眼睛跟貓兒似得靈動,甚是喜人。阮清溥的心被她安撫下來,她忽的很想捏捏唐皎的耳朵,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唐皎,如果你近日沒有再遇夢魘,此番回去,記得把字畫燒了,我聽人說不吉利,會影響財運的。”
“我並不關心錢財。”
唐皎側了側腦袋,像是不滿於阮清溥的舉動,阮清溥哼笑一聲松開了手。心中疑慮被打散,她心情大好,卻忽視了唐皎眼底的晦暗。
“對了,你來寒州,是為崔景弦一事嗎?”
“是。你為什麼在此。”
“我?我找姜禾,姜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找了她半月,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她對你很重要嗎。”
“嗯?”
又是不冷不熱的語氣,阮清溥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唐皎為何如此問。
“姜丫頭初出江湖,很容易被表面矇蔽雙眼。如果我不找她,保不齊她被騙多少次呢。”
唐皎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默默向後退去,不再將阮清溥禁錮在一方。
“光說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受傷了?你去逮捕的何人?給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阮清溥下意識去握唐皎的手腕,反常的是這一回唐皎極乖,沒有躲也沒有抽回手,任由阮清溥檢查著自己的手臂。
觸目的血痕布在小臂上,阮清溥忍不住皺眉,光顧著說話,險些忽視唐皎的傷。傷口是刀傷,不過此刀的走向甚是詭異,有些像...
搖了搖頭,不願胡思亂想。唐皎怎麼可能自己傷自己?
“走,先回客棧,我給你包紮。”
拉著唐皎向前走,對方沒有動,阮清溥被迫停下步伐。
“你是有要緊事嗎?再要緊的事也沒有此事重要。審訊犯人什麼時候不能審訊,先跟我回去...”
絮絮叨叨地叮囑著唐皎,阮清溥感覺自己老了十歲。堂堂六扇門門主,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總想著黎明百姓,小心哪天...呸呸呸,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想了。
“月清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