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此行家慈並不知曉。”
“哦?”
“數月前,我在神機門的拍賣所遇到一女子,氣度斐然,仔細打聽才知是神機門的姜小姐。本想與她結交,可總找不到時間。好不容易閑下來了,就想著來神機門看看。”
“至於生意,我想,和她交易,你應該放心才對。”
姜賢默默放下了茶,裝作詫異道:“阮小姐果然久居飛無渡,不知舍妹已被神機門除名。”
“除名?”
阮清溥聲音冷了下來,“神機門真有意思,好不容易盼了個能改變運勢的人出來,還要白白放走。”
“阮小姐有所不知,舍妹好玩,為人又高傲,犯下門規,就是家父也保不了她。”
“有趣。不知她眼下在何方,我倒是對她更有興趣了。”
“聽聞是去了寒州。我本想把她接回了,誰料她心高氣傲,不願受我好意。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沒辦法。”
果真在寒州,鏢局的資訊沒有錯。阮清溥壓下凝重,起身欲要離開。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久留了。今日冒昧打擾,還望姜公子見諒。”
“阮小姐不必客氣。”
推開門,男人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傳聞雖不一定為真,可我的人,前不久親眼看到阮小姐身處水靖鄉,似乎還和舍妹在一起。唉,也許是他看錯了。不過,不論真假,我還是不得不奉勸阮小姐一句。”
“和舍妹走得近,是要倒黴的。”
阮清溥偏過頭,似笑非笑道:“是嗎,我以為姜公子要說,和你作對,才是要倒黴的。”
“大膽!竟敢對少宗主不敬!”
神機門弟子見狀提刀殺向前,阮清溥沒有握劍,亦沒有退後。當刀近在咫尺,容舟拔劍抵住男人的刀,頃刻間,雲裳的劍刺穿了男人的肩膀。
痛苦的哀嚎回蕩在院內,數名弟子包圍著她三人。阮清溥淡淡繞開眼前弟子,冷聲警告著房內人。
“我今日若受半點傷,神機門,不會好過。如果是姜禾,就不會蠢到對我動手,而置神機門於險境。”
姜賢面色陰沉,不過須臾,又調整至最初狀態。他走出房門,冷冷瞥了眼頭冒冷汗捂著肩頭的弟子。
“放肆!豈敢對我的客人不敬,都反了不成?”
神機門弟子見狀面面相覷,只好收起了刀,退出一條路來。阮清溥揹著手走出院內,雲裳和容舟護在她身後,直至徹底離開神機門。
“樓主!沒事吧!他們的少宗主有沒有看穿你啊?”
“當然沒有,知不知道當年偷這枚玉花了我多大心思,要是被看穿,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樓主真厲害,連飛無渡的東西都敢偷。”
阮清溥被容舟逗笑,她伸了個懶腰,“辛苦你們倆了,方才那一下,真給我長臉,早就看他不爽了。”
“下面的路,該我自己走了。”
雲裳一聽此言,意識到阮清溥又要遠行,她不放心地問著,“樓主,你要去哪裡?”
“寒州。”
神機門內,姜賢掃了眼阮清溥離開的方向,面對下屬的詢問,他不冷不熱道。
“寒州?我定讓她和姜禾有去無回。她們得罪了沈朝,就不會在寒州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