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太蠢,唐皎的妹妹...我當年為什麼會選你代替曲傑,我也有些好奇了呢。先是管不住分內事讓人跑到了六扇門告狀,現在又放走了她。”
恰是這時,有人慌慌張張趕來,壓根不看曲傑一眼,直向沈朝跪下。
“不好了...她...她她...逃走了!”
女人揉了揉太陽xue,從椅子上起身,一把抽回豎在曲傑面前的劍。
“她可不簡單,被你綁走?此毒若三個時辰內不解,便會毒發身亡。死前,將唐皎和她帶到我面前,否則,你的縣令夢也該醒了。”
“是...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慢。”
女人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個字,曲傑嚇得不敢抬頭,等待她的盤問。
“其他人呢?聽聞今天一天都無人下礦洞。”
“城中鬧鬼風波...下官想...是唐皎搞的鬼!”
“總算有點腦子了。罷了罷了,我該去見老朋友了,再出差池,拿命換教訓。”
“是!”
待曲傑連滾帶爬地帶人離開,女人還沒走兩步,風拂葉,溫潤的聲音又一次打破好不容易才等來的平靜。
“何不就近找家館子,好讓你我二人敘敘舊。”
“崔景弦,為什麼要蹚這趟渾水。”
沈朝聲音泛冷,向後睨了一眼,侍從警戒看向來人,女人心煩擺手,讓他們退下。
“我是你的財神,這水,還是我為你蓄起來的。”
摺扇一啟,掩住崔景弦的下半張面容,她淺笑一聲,瞥了眼地上的血跡,搖了搖頭。
“多年未見,你脾氣還是這麼爛。一直暗算別人,不怕到了地底下化身厲鬼。”
“多年未見。你的嘴還是這麼毒。暗算?你暗地裡做的事,又比我幹淨到哪裡去?要死,也是你先死。”
日落西山,薄霧再度襲來。崔景弦指間的白子遲遲不肯落在棋盤上,她蹙眉,將白子丟入盒中,未等沈朝嘲諷,崔景弦忙著取出手帕接連咳起。沈朝指尖微蜷,睨了她一眼。
“快死了。”
“死不了。”
崔景弦沒好氣地瞪了眼沈朝,坐在對面的女人眼底噙著笑,“我是說,你的局,要死了。”
“不下了,你待的什麼鬼地方,我才來一日,病又複發了...”
話沒說完,手被人拽起,沈朝摸著她的脈象,趕在崔景弦掙脫前放開了手。
“的確死不了,看來壞事還沒做夠,老天沒功夫收你。”
“你好意思說我?沈朝,不解釋解釋你為什麼你會在水靖鄉?青幽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妹妹,叫什麼,沈絲?”
“問太多,容易被人滅口。何況,你不會武功,最容易喪命。你沒資格問我,但我的問題,你必須回答。”
沈朝將黑子丟入盒中,“唐皎是誰?”
“六扇門總捕。”
崔景弦並不迴避她的追問,只是不解她為何問這種問題。浪費自己精力...
“我是問,她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