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信,可我來的這半月,一連失蹤數人,查起來卻無半分頭緒,如果不是邪物,那是什麼?”
曲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一邊為唐皎添酒,一邊唉聲嘆氣,“實不相瞞,早在唐大人來之前,水靖鄉便有人曾見過相關事跡。奈何本縣陰氣過重 ,加之遠離京都,本官為了安撫民心,本官也只好壓下。”
唐皎不為所動,將酒杯推向一邊,“我不喝酒。”
“是本官考慮不周,來人,添茶。”
趁著下人為唐皎添茶的功夫,曲傑洋裝無意問道:“昨日未見唐大人,本官很是擔心。畢竟邪物作祟,保不齊沖撞了唐大人。”
“不勞曲縣令費心,我去了仁縣。”
未料到唐皎主動招了此事,曲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唐大人去那裡作甚?”
“這不就要問曲縣令了嗎?”
唐皎似笑非笑地喝了口茶,曲傑放於膝上的手一緊,不動聲色看了眼門外匿於暗中的家丁。他估量著勝算,驚訝問道。
“問我?大人與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曲縣令捫心自問,派給我的人到底有沒有問題。你以為我想管水靖鄉的爛攤子嗎?若不是半月前有水靖鄉的人死在了六扇門,我豈會被派到這裡來?”
唐皎拍桌起身,指著曲傑呵斥道:“既然曲縣令非要讓機會白白流逝,那就死守著窮鄉僻壤,永遠別想著高升。無作為又膽小怕事,我唐皎怎麼會遇到你這種人。誠心幫你你不領情,曲縣令,今後不會有任何六扇門人會來這種地方,水靖鄉的鬼神一案,你自己解決吧!”
唐皎氣的手發顫,曲傑也一時愣到原地,瞪著眼看著與他撕破臉面的唐皎。暗流湧動,曲傑默默做了個手勢示意屋外人無需闖入。到底是個沒閱歷的女娃娃,一心想著辦案升職,連基本的官場道理都不懂。
半月以來曲傑並未與唐皎有過接觸,本還擔心她壞了自己的計劃,誰料是個扶不上臺面的家夥,枉費自己的憂慮。
“唐大人,慢走不送。路上可注意點,別被邪物入體。”
曲傑板著臉送客,下人進入房內,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兒,房內的氣氛卻冷到極致。唐皎輕蔑地看了眼曲傑便轉身離去。
“不勞曲縣令擔憂,我今夜便走。你記住,水靖鄉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京都都不會再理會!”
人走遠了,曲傑才冷笑一聲嘲諷,“若真是如此,那最好不過。通知下去,明日照常開工,可以讓底下的人上來了。順便盯緊神機門的那位,尤其是,她身邊來歷不明的女人。”
“是!”
耳邊一陣敲鑼聲,阮清溥睡意淺,睜開眼,周圍還是一片黑暗,難怪當時男人說他連白天還是黑夜都分不清了。搖了搖頭,清醒幾分,阮清溥叫醒了一邊的姜禾。
“起來了,有事發生。”
姜禾頭痛欲裂,抓著阮清溥的胳膊緩著,“等處理完水靖鄉的爛攤子,本小姐非得去藥山調理一番。”
“喲,姜小姐也開始惜命了?”
“廢話!”
二人走出房門,礦洞內一片混亂,掌事人敲鑼吆喝。
“今日可替班!有需者來我這裡登記。不過,進來一個,出去一個。”
“怎麼回事?規矩怎麼又改了?憑什麼還要等?”
“問那麼多幹什麼?這是縣太爺的命令,難道你在質疑他?”
“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