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唐皎畢竟是六扇門人!”
“是又如何!舅舅說唐皎是好苗子...她就真的比我強嗎!”
喝著喝著吳勇脾氣又上來了,他一把將手中杯盞砸向地面,項洲眼皮一跳,不再多言。
“她死了...就沒人和我爭了...項洲...”
吳勇的目光盯地項洲渾身不舒服,他嗓子一幹應了一聲。
“你和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惹了我,你就替唐皎去死...”
“屬下不敢。”
“我舅舅是總領...柳軾那混賬看不起我,我就親手弄死他的徒弟...”
“誰敢動我!”
“.....”
飯菜已涼,項洲自始至終未動筷子。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直到吳勇頭栽倒桌子上,他冷笑一聲起身,踉踉蹌蹌走出房門。
入夜的風吹得他一激靈,思緒依舊渾濁。男人步伐虛浮,繞著彎彎繞繞的小巷找著自己的小屋。月華皎皎,刺得項洲腦子發疼。唐皎知道自己的名字....
好不容易開了鎖,剛踏入房門後背傳來劇痛,喝下去的酒險些被吐出來。項洲栽倒在地,大腦發悶看向身後。
月下,一襲白衣靜立,眼中殺意不減。
“你是...”
嘴巴被強制性塞進一塊帕子,吐不出來,發不出聲,項洲急得冷汗冒出,酒意散去一大半。
白衣女子轉身栓好門栓,回頭之際完美預判了項洲的動作。她略帶嫌棄的撇開了項洲的手,項洲被震的手臂發麻。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所以留你一條命。”
容不得男人反應,拳頭如雨點砸下,女人出手極狠,項洲被打得臉上見了血,阮清溥依舊不肯收手。她想罵出聲,又不敢出聲。自己不能和唐皎扯上關系...多可笑...
如此,心中恨意更甚一分,唐皎那般驕傲的人,又豈容他人作踐!自己都捨不得兇她,六扇門的混賬竟敢歹毒至此。強忍著殺意,打得項洲昏死過去,阮清溥舒心幾分。
她看了看手,關節處被擦破了皮,不礙事。她一腳踢開項洲,唐皎若知此事免不了要怪自己,她一向明白她人的命有多重要,偏看輕自己的!
“罷了,又沒廢你武功,躺段日子夠了。要是敢跟唐小娘子告狀,非折斷你的手!”
阮清溥對著昏死過去的人警告著。
“喂!就這樣放過他?另一邊呢?”
姜禾坐在房樑上問,阮清溥活動了一番手腕,“另一個不是有錢嗎,姐姐教你什麼人的錢該盜。”
姜禾來了興致,跟隨著阮清溥的身影重回吳勇的住宅。
匕首插入門縫中,向上一挑,門被輕易推開。吳勇在桌上睡死過去,滿屋酒味沖得阮清溥皺眉,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吳勇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阮清溥眼神示意姜禾往一邊站,姜禾照做。
女人隨手抄起盛著殘羹剩飯的盤子向半昏半醒的吳勇腦袋上砸去。盤子發出清脆聲響,湯掛在吳勇發絲間,一陣惡臭。姜禾捂著鼻子,冷眼觀望緩過神的周勇。
入眼,一襲白衣,臉戴面紗亦真亦幻,若非頭上傳來的劇痛,吳勇怎能不懷疑自己還在夢中。
“你們是誰!”
吳勇試著掙脫麻繩,半天只聽到椅子擦著地面的噪聲,阮清溥一時心煩,手握匕首直沖向吳勇脖邊,男人嚇得一身冷汗。
“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惹了我就等於惹了六扇門!”
“姑奶奶最討厭六扇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