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未說一句話,也沒有碰那杯茶,帶有烏青的眼時不時向著小路望去。
“不過,唐大人...”
高才壓低聲音,湊近唐皎。姜禾警覺起來,端起茶杯等待男人的後文。
“到底是誰在造謠您和那盜賊月清瑤有有染,真是該死....”
唐皎默默推開靠近的高才,秦左嚇得一巴掌扇在高才腦袋上,男人疼得頓時捂住了腦袋。
“唐大人莫生氣,這家夥才來沒多久,拳腳功夫您放心,就是腦子不靈光。”
“既知是謠言,今後無需再提。”
秦左連忙應下,打著圓場,“是,是。我們也是看不過,唐大人是什麼人我們最是清楚,自是不可能聽那等子閑話...”
姜禾用餘光看著唐皎,默默為自己倒著茶。就這點功夫,唐皎已帶著人起身,姜禾耐著性子沒站起來。再回頭,桌上只剩幾枚孤零零的銅板,路上捲起陣陣塵土。姜禾急了,還沒追出去阮清溥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不急。”
“你躲哪去了?”
阮清溥伸出食指做出噓的動作,姜禾啞聲。女人勾了勾手,姜禾咬著下唇掏出些碎銀給了茶女,隨後走向阮清溥。
“喂,有人傳言你和唐皎走得近,我卻見她很是討厭你。”
“....”
阮清溥心中翻著白眼,聽那麼認真就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自顧自向小道走去,直到離茶棚有一段路,阮清溥才開口。
“你這丫頭就不能聽些有用的東西嗎?”
“哦,只有唐皎是六扇門人,其他的是鏢局裡的夥計。”
“還有呢?”
“還有?”
阮清溥右耳微聳,頓住腳步一把將姜禾拉到粗壯的枝幹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女人貼著樹,無視姜禾惱火的眼睛,靜靜聽著主路上的動靜。
又是一陣塵土飛揚,腰懸兵器的一眾武夫騎著馬馳騁而過,目標是誰不言而喻。姜禾掙開阮清溥的手,被紛飛的塵土嗆得止不住咳嗽。
“他們也盯上了唐皎,姜小姐,你此番有對手了呢。”
阮清溥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順勢拉開了與姜禾的距離。
“東西一定會是我的,我們去追。”
“不急,唐皎不是其他人,他們不是唐皎的對手。”
姜禾鄙夷地看向阮清溥,“人家那麼討厭你,你還說她的好話?”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這是事實。”
女人眼底含著笑意,讓姜禾懷疑她是否真的腦子有病。
“有這幫子人攪和,我們在關口守株待兔即可。”
姜禾意外,她有些看不懂眼前女人,“你到底是幫誰?”
“唐皎。”
“那你為什麼提議讓我守株待兔?”
“懶得趕路,你太心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