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來,只想和你說一件事。有人要盜取柯任的東西,你萬事小心。”
唐皎沒有回應她。月色中,她的肩微微顫動,她沒有止步,毫不動搖地選擇了京都的方向。
阮清溥凝望著她融入夜色中的身影。半晌,忍不住輕嘆一聲。罷了,外面的野貓會咬人,不可隨意招惹。自己不能死,血雨樓的丫頭們還等著自己帶她們走出去呢。
“樓主!神機門那位又來了…”
阮清溥收起劍擦了擦薄汗,一向好脾氣的她被氣笑,忍不住自嘲:“當年布這陣法靠的是我從鬼市上買的神機門殘本,她想來我還真攔不住。”
容舟不高興地撇嘴,握劍的手緊了幾分,“要是剝去少宗主的身份,弟子哪能容他如此放肆…”
阮清溥走上前拍了拍容舟的肩以示安撫,“無妨,她下回來你們不必理會。等她的玩勁兒過去了就好。”
“我血雨樓哪裡受過這檔子氣…”
眼瞧著容舟又犯小嘀咕,阮清溥只好分散她的注意。
“今年給丫頭們定製的衣服都派人送來了嗎?”
這話點醒了容舟,她一拍腦袋頗為惱悔,“都怪這廝,樓主我這就去檢視!”
“去吧。”
待送走了容舟,阮清溥眼尖地瞥向長廊拐角,“都不請自來了還躲什麼。”
姜禾挪動步子露出臉來,一雙杏花眼警惕地瞄著周圍,隨後又上下打量著阮清溥,確定只有她一人在此才揹著手若無其事走出。
“裝什麼大人呢,今日又來作何?”
阮清溥不緊不慢道,姜禾不願正面回答,東扯西扯貶低她的血雨樓。
“你樓外的陣法也太低劣了,我花了半個時辰便能繞開。”
“還有你這地兒,這麼偏僻,誰能找到?”
阮清溥饒有興趣地盯著她飄忽不定的眼睛,喲,大小姐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今日大駕光臨,勉為其難照顧一番你的生意,允許你跟著我一段時間。”
“我血雨樓請人難,你得告知我要做什麼。”
“你問那麼多作甚!”
姜禾不高興了,哼了一聲,“總之給我個話,接不接?”
阮清溥搖頭,一臉無奈的模樣,“不告訴姐姐原因,姐姐哪裡敢趟渾水。”
“你偷官家人寶貝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話,我讓你做的肯定沒你以前做的事渾!”
“想讓姐姐陪你偷東西啊?那可不行,姐姐最近金盆洗手不能破人財路。”
“五十兩!”
姜禾一咬牙不想和阮清溥這女人胡攪蠻纏,對方一聽自己給出的報酬忍不住挑眉。姜禾的心放了下來,腹誹還不是貪財的女人。
“五十兩黃金啊?我考慮考慮。”
姜禾的冷笑僵住,慢慢瞪大了眼,“你窮瘋了不是!月清瑤你值五十兩黃金嗎!”
阮清溥一聽臉上難掩嫌棄,她連嘖幾聲,“神機門真是沒落了呢,不肯告訴我原因,也花不起請我的錢,還要隔三差五煩我樓中弟子。”
“我不過是讓你做幾天我的貼身侍衛,五十兩白銀我都嫌多!你別不知好歹!”
聞言阮清溥點了點頭,她以為什麼事兒呢,搞了半天是大小姐心高氣傲不肯拉下臉面。
“如果單純保護你幾天,姐姐倒也能接受。”
“這樣,姐姐知道你這幾天窮,可以不收你的錢。報酬嘛,你幫我改樓外陣法,要保證除你外的任何人都進不來,如何?”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