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叫住她,“趙媽媽,別去喊巧巧了,讓她好生歇著吧。”
趙媽媽回身看了一眼樓上,她低下頭小聲囁嚅道:“先生,小姐這兩天一直難以入睡,這會兒還沒睡呢。”
張巧巧站在欄杆處對趙媽媽笑了笑,“趙媽媽,你去廚房煮兩碗麵來吧,先生肯定沒吃飯,我也正好餓了。”
趙媽媽連連點頭,“欸,這就去,這就去。”
張巧巧扶著欄杆慢慢走了下來,她走到這人身後,兩手搭在了他肩上,柔聲道:“先生回來怎麼不招呼聲。”
白遠放緩了聲音,“沒,臨時決定的,最近公務太多,今日得空就過來了,正好來看看你。”
張巧巧笑了,繞過沙發扶著肚子慢慢坐到了他身旁,“先生不必太掛牽我,軍中事務為重,巧巧不會在意的,只要先生能好好的,巧巧就很開心了。”身處亂世,她能尋著一個為她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很不易了,哪怕是用了些手段。
白遠點了點頭,視線飄忽不定,他心裡擔憂攸寧,對身旁這人的話充耳不聞一般,敷衍說了兩句,他就起身去樓上了。
張巧巧坐在下面,目視著這人的背影,唇邊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怪不得世人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兩人的婚姻就像一張單薄的白紙,一點即破,都是她在努力的維持,若是有一天,她不願再這麼辛苦,那他們兩人就算走到頭了吧。
趙媽媽端面來了,客廳中卻只有一人了,她默默嘆了一聲,將碗放到了餐桌上,走到張巧巧身邊笑著勸道:“小姐,先生不吃,您多少吃點吧,看在老婆子辛苦做的份上,您不吃,這肚子裡的孩子多少也要吃些啊。”
張巧巧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她將手覆到肚子上苦笑了兩聲,“若不是為了我肚子中的孩子,我又何苦日日在家中守活寡。”
趙媽媽也嘆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白先生看著也年輕的很,就算已經四十了,但這身子卻跟年輕人無異,看著也不像是那方面不行的,怎麼就……就不近女色呢。
他心中一直有著另一個人,當初娶她時,他向她發誓,今生今世只愛她一人,自她死後,無論是金柳兒還是張巧巧,她們都不曾進入他心裡。
已經淩晨了,錢家的人才漸漸散了,錢夫人穿著一身絲絨的紫紅旗袍,把這一副好身材勾勒的是淋漓盡致,她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的雕花扇,朝坐在沙發上的這兩人走了過來。
錢師長今晚喝的有點多,臉上有些微微的泛紅,說話也是毫無顧忌了,一句話說半天才給說利索,錢夫人坐到他身邊,笑盈盈的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了三爺,“三爺,招待不周,今日的宴會舉辦的有些倉促,不過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正好為你慶祝一下,正式成了團長。”她說完用手肘碰了下坐在身旁的錢師長,“老錢,你說是吧?”
錢師長嘿嘿一笑,“是啊是啊,三爺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哈哈哈,錢某臉上有光啊,錢某當真是沒看錯人,哈哈哈。”
三爺跟著他笑了幾聲,一抬頭就看到錢夫人那滿臉意味深長的笑了,三爺就是從女人堆裡出來的,怎會不知道她對自己打了什麼心思,他抿嘴笑了一下,彎身把水端了起來送到嘴邊喝了一半。
錢師長醉的暈乎乎的,他伸手拍著桌子,大聲笑道:“錢某隻要有了三爺,就再也不怕那姓白的了,我、我剛剛聽一個人說,他說白遠這兩天精神好像不大好,嗝兒~好像他兒子來重慶了,也不知怎的得了怪病,哈哈哈哈要我說啊,這都是怪他自己,白遠身上戾氣太重了,要不然怎麼放著年輕貌美的老婆不好好的寵著,非得單獨置辦房子,兩人分著住呢!”
三爺的手一抖,杯子裡的水一下就撒了出來,被子也掉到了地毯上,他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彎身要撿杯子就被錢夫人給搶先了,錢夫人蹲在他跟前,笑盈盈的低下頭去,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垂在身側有意無意的摸了下三爺的大腿。
錢師長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咧著嘴嘿嘿嘿的笑著就倒在沙發上了,當即就不省人事了。
錢夫人將杯子放到桌上,回頭叫了一聲錢師長,看錢師長沒反應,她轉過頭來,抓住三爺的手就按到自己胸上了,腰身一扭就坐上了三爺的腿,趁三爺還沒反應過來,她拽起三爺的另一隻手順著旗袍高叉腿的那塊地兒給塞進去了,不由分說的就朝三爺身上壓。
三爺嚇壞了,心裡邊罵了一聲,這錢夫人怎這麼如狼似虎的!這要是擱以前他鐵定把這娘們給壓身子底下,甭管她是誰的婆娘先好好的嘗一嘗那才是正事,可現在不同了,他這心是攸寧的,身子自然也得是攸寧的。
“錢夫人,錢夫人,萬萬使不得啊,使不得……”三爺花容失色,只聽“咔嚓”一聲,褲腰帶就被這娘們給解下來了,三爺把下邊的手騰出來,一手把身上這人朝後推了推。
只可惜,錢夫人的戰鬥力可是比那些窯子裡的姑娘還強一些,當真是如狼似虎,也不知她這是餓了多久了,剛被三爺推出去就又黏了上來,兩條胳膊看著纖細,誰料抱住三爺的時候那勁兒可大了,長長的指甲狠狠陷入了三爺的肉裡,三爺倒吸一口涼氣,險些發火把她給扔出去。
“三爺,別叫我錢夫人,叫我玉嵐,叫我玉嵐……”錢夫人此時兩眼發光,就跟餓極了的狼似的,她跨坐在三爺身上,一副要強上的姿態,嘴中的口水直流,她嚥了好幾下,兩手緩緩的朝三爺的領口伸去。
【作者有話說: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