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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們可以一起睡
年後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徹徹底底把進山的路給沒了,幸好綹子裡的糧食多,撐到四五月份是沒問題的,等雪融了,冰化了,大當家的就帶著兄弟們下山了,到那時候可就熱鬧了。
方攸寧趴在床上,手裡翻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這書還是他從後山一個茅草屋裡翻出來的,可是有些年頭了,大當家的說,可能是巧鳳爹留下的。
一過年,羋豐這小子就跟春後的筍尖似的,猛地就竄上來了,以前踮著腳勉強夠到方攸寧胸口,現在已經到方攸寧下巴那兒了,足足張了一個頭,這個頭長了,飯量自然也跟著大了。
方攸寧最不樂意羋豐跟自個一塊吃飯了,那碗裡的菜和肉,他沒吃幾口,到最後都跑進這臭小子肚子裡去了。
別人一天吃三頓就足夠了,這小子倒好,每次吃完飯,撐不到半晌就又去大嘴那裡討吃的去了,大嘴也是待見這小子,每次來都從鍋裡給他擰個羊腿,扯幾個豬蹄,再不濟就給兩個大餅一碟子小鹹菜。
羋豐也不管大嘴給他吃什麼,只要能吃都進了他肚子裡,吃完了,抹一把嘴抄起桌上的兩把槍就又去後山打靶了,要不就是赤著胳膊一口氣跑進前廳,拿起練武堂裡的家夥什就是好一陣練。
今日裡一大早羋豐就去了練武堂正巧趕著大當家的跟明哥練兩手呢,他解了釦子把棉襖往旁邊一搭,走到放家夥什的架子前,拿了一把大刀在手裡掂了掂。
大當家的和明哥這兩人打起來沒什麼招式,純屬瞎玩,胡鬧騰,他倆一見羋豐過來,不禁停了手,大當家的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大步走向羋豐,“怎麼?想學大刀?這玩意要是耍不好,傷了自個可就丟臉了。”
羋豐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撇了撇嘴,下意識就握緊了刀柄。
大當家的也抄起一把大刀,毫不費勁的拿在手裡,擺了個架勢,大喝一聲,便開始耍了起來,那光溜溜的刀身泛著寒光在空氣中飛快的劃過,帶的那聲響兒聽在人耳朵裡就跟燃了一把火似的,直讓人渾身發熱冒汗。
羋豐朝後退了一步就跟著大當家的有模有樣的耍了起來,招式雖然落下了一兩式,但看起來還是挺有一番模樣的。
明哥兩手環抱著,笑盈盈的看著羋豐,心裡不禁道,這小子過了一個年,個頭也長了,心眼也長了,就連帶著腦子也比以前靈光了,這樣下去,不出幾年這小子肯定會有一番作為,大當家的也不用發愁以後把綹子留給誰了。
大當家的耍完一套,直接一揚手就把刀給插進架子裡了,刀身一陣猛顫好久才停下來,羋豐收刀,腳步有些飄,他輕喘著抬頭朝大當家的看去,對面前這男人咧嘴一笑,巴巴的求道,“當家的,再耍一遍唄,有好幾個地方,我沒看清。”
大當家的比鼻子了哼了一聲,轉身走到椅子上拿起外套隨意朝身上一披,回身對羋豐指了指了明哥,“有啥沒看清的,去問明哥,這小子最會耍這一套了。”
明哥笑眯眯的走到羋豐身邊,伸腳輕踹了他一下,“行了,別枯皺著個臉了,這不是還有哥哥我麼,保管你學會。”
大當家的出了練武堂就朝自個院子裡去了,他一大早出門的時候,方攸寧還撅著屁股在被窩裡睡懶覺呢,這會日頭都上來了,也該醒過來起床吃飯了,吃完飯帶上他跟毛毛去一趟後山林子裡玩一番。
“吱呀”屋門響了一聲,方攸寧頭也沒抬都知道是哪個進來了,他光溜溜的趴在被窩裡,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朝大當家的瞥了一眼,“今兒冷麼?”
大當家的脫掉外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低頭看向方少爺,瞧他這一副睡不醒的模樣,打心眼裡覺得自個養了一頭白淨可人的小豬,整天就喜歡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甩都甩不開。
方攸寧斜睨他一眼,卷著被子翻了好幾個滾,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背,大當家的伸手把被子給往他身上扯了扯,“待會帶你後山林子裡玩玩,還是多穿點。”
方攸寧本以為大當家的帶他去尋陽城裡玩,這幾日夢裡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每天醒來渾身都生生出了一層的冷汗。
方攸寧翻過身看向他,“四當家的婚事是什麼時候?”
大當家的走到桌前倒了杯熱茶,聽他這麼問不禁納悶,“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對她的事上心了?”
方攸寧坐起來,拿過裡衣胡亂朝身上一套,“畢竟她也是你妹子,我看你不上心,就替你上心一下。”
大當家的一聽這話心裡不禁美滋滋的,喝完杯子裡的茶,摸著下巴想了半晌才道,“那過幾日帶你去城裡走一趟,你眼光好,幫忙選幾個女人家喜愛的玩意。”
方攸寧緩緩勾起嘴角,得逞一笑,嘴上卻埋怨,“這麼冷的天兒,我還得受累跟你下山,小爺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一說這話,大當家的更過意不去了,立馬屁顛顛的湊到方攸寧跟前膩歪去了。
再說這邊,齊峻跟李二少爺在房裡談了許久,兩人有說有笑,眼看天色黑了下來,李舒衡朝前傾了傾身子,笑著對對面這人說,“齊爺,今兒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至於您提的這個商會的事情,我回去跟人商量商量,改日再給您回複,您看……”
齊峻笑的不露聲色,他輕輕摩挲著拇指上戴的綠色大扳指,兩眼似笑非笑的在李舒衡身上一陣轉悠,那意味表現的很是明顯。
兩人視線相撞,一個毫不掩飾,一個內斂含蓄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