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嘆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也沒開燈,藉著從窗戶裡透下來光,他赤著腳走下床,走到門口,伸手擰開了門。
門口的人一聽動靜就立刻睜開眼了,一抬頭就對上了李舒衡的眼,他嚇了一跳,用手撐地站起了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這人,他小聲問道,“少爺,什麼事?”
李舒衡瞥他一眼,淡淡道:“進來。”
大豐是他在街上遇到了一個流浪兒,那天他在街上閑逛,一個沒眼色的小乞丐跑到了他跟前要錢,他抬腿就是一腳將人踢出去了好遠,轉身走了沒幾步,李二少爺不知怎的又折身回來,讓人把這小乞丐給帶上了。
他想著,方攸寧有六子,他也該有個自己的小跟班,將這小乞丐帶回府裡之後,他開始親自訓練他。
五年過去了,當初的小乞丐長成了一個大男人,比他高,比他壯,長相嘛,倒也說的過去,硬氣的很,帶著出去足夠壯膽了,這不過這男人一到自己跟前就跟個沒用東西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嘴,就算讓他去死,這人連眼都不帶眨的!
李舒衡很少叫他名字,嫌它難聽,他想給他換個名字,這死東西還死活不願意,一副榆木疙瘩的憨樣子,每每都氣的他咬牙又切齒,恨不得就把這人給用刀切碎了餵狗。
“跪下!”李舒衡坐在床上,倚在靠墊上,張口就道。
男人看他一眼,以為他還在為今天發生的事生氣,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低垂著腦袋像個被霜打了似的蔫茄子。
李舒衡一看他這樣子,心裡更是憋悶,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尤其是今天見了六子之後,以前他就羨慕攸寧有個乖巧懂事的小跟班,六年不見,當初那個跟在方攸寧屁股後面的小跟班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白小先生了,他身上哪裡還有半分下人的樣子,若是旁人不說,都以為他就是白家的少爺呢!
可他的人呢,每日就跟在他身後,天天板著一張臉,就跟別人欠了他似的。
想到此處,李舒衡心裡一陣委屈,抬起這人的臉,揚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也不敢多嘴問,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又低下了頭去。
李舒衡的手火辣辣的疼,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人,心裡只覺屈辱,他顫著手解開了褲帶,將褲子往下一拉,露出了腿間那物什。
那人怔了一下,抬頭看向他。
李舒衡紅著眼,緊緊瞪著他,嘴唇動了動,冷聲道,“下人就是下人,就連骨子裡都是賤的,讓你做這事都是便宜了你!”他說這話時,兩手狠狠握著,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他沒感到疼,只感到了漫天的快感,由心而來報複的快感。
綹子裡。
大當家的趴在炕上不住的哀嚎著,方攸寧跨坐在他身上,小臉漲的通紅,額間布滿的細汗,他腰身不住的抽動,對底下這人的嚎聲充耳不聞。
不過片刻,方攸寧發洩完,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背上,好久沒緩過神來。
大當家的一臉菜色,他伸手捂住臉,這臉可是沒法見人了,他黑三爺的名聲可是被這方少爺都給折騰完了。
方攸寧見他這樣不由翻了個白眼,從他身上下來,沒好氣道,“瞎嚎什麼,小爺進都沒進去,就擱你後邊蹭兩下,這把你給委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三爺你被我怎麼的了呢!”
大當家的不忿,“蹭蹭還不行?老子就從沒讓人在自個身上放肆過,你還想怎樣?”方攸寧沒皮沒臉的鑽到他懷裡,壞笑道,“我想上你。”
這話說的,大當家的一聽就要炸毛,一個翻身就把方攸寧給壓身子底下了,虎目欲呲,“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方攸寧咯咯直笑,大當家的瞪他一眼,一臉幽怨,“方攸寧,我告訴你,這事你想都別想,向來就是老子上別人的命!”
方攸寧撇了撇,一把推開他,“幹嘛啊這是,我不就說說麼,你這都要吃人了。”
大當家的笑了笑,把人抱到懷裡一陣膩歪,“攸寧啊,老子真是稀罕你啊。”
方攸寧抱著他的頭也樂,學著他的話回道,“我也稀罕你。”
大當家的抬起頭來,兩人對著眼,眼底下都是說不出的喜歡,他是喜歡的他的,他也是。
屋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大當家的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下雪了。”
方攸寧依偎在他懷裡,輕“嗯”一聲,眼睛這就要眯上了,腦子一抽突然又想起了白天那隻白狼,他合著眼小聲嘟囔道,“我今天看到白狼了,在後山,毛毛差點跟它走……”
大當家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這人,笑了笑,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抱著懷裡這人翻了個身,閉上眼就睡了。
屋外白雪紛飛,後山最高的山頭上,一隻白狼傲然站立,它一動不動的看著山下,不一會它就與這蒼茫的天地融為了一體。
【作者有話說:那李家二少爺跟下人,這個設定帶不帶感【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