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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給老子擦擦下邊
一群老爺們脫了棉衣穿著裡衫就這麼喝了起來，哪個腳底下不是堆了四五個壇子，這天是越來越冷，酒可是越喝越熱乎。
方攸寧小酌了兩杯就坐一旁啃骨頭去了，軍師和姚大頭坐他對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巧鳳跟大當家的他們喝了三本也過來坐著了，她抄著手就坐到了方攸寧身邊。
“這北方可是比你們南方冷多了吧。”她笑道。
方攸寧將啃完的骨頭放到桌上，轉頭看向她，“自然是北方冷一些，倒也沒有那麼冷。”
巧鳳笑盈盈的點了點頭，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了前邊那大當家的身上，有件事她想問很久了，只是不知該怎麼開口，她輕嘆了一聲，方攸寧見她嘆氣連忙探過了頭來，“四當家的嘆什麼氣，今兒可是好日子啊。”
巧鳳看著面前這人，心裡一個咯噔，不由自主的就把那事給問了，“你跟大當家的做過那檔子事了麼？”
巧鳳問完臉就紅了，也不敢看方攸寧了，縱使她怎麼豪放，但她總歸是個女人家，問這事著實是不妥的。
方攸寧怔了下，看她這樣子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他捂嘴輕咳了一聲，頗心虛的朝大當家的那邊瞅了一眼，恰好跟大當家的就這麼對上眼了，大當家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小腹一緊，腿間的方二爺一個激靈就要站起來。
方攸寧連忙移開視線，對巧鳳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巧鳳的心一瞬間就死透了。
大當家的本性她最清楚不過了，只要是大當家的看上的姑娘他說什麼都得得到，也很少有女人是不願的，大當家的模樣俊俏，又有本事，哪會有女人不喜歡。
這些姑娘們跟了大當家的，沒有一個能留住他的心，往往都是丟了身子又丟了心。
這小少爺跟大當家的一個被窩睡了這麼久，大當家的都能忍住不碰他，這不是真喜歡還能是什麼？
方攸寧看著巧鳳這失魂的模樣，不由蹙眉，正要開口問，巧鳳就站起了身來，頭也不回的朝自己院子裡去了。
她就不該對那人再存一絲的念頭了。
這一場酒一直喝到淩晨，大嘴熬煮的三大鍋的羊肉湯都被喝淨了，院子裡大長條桌子邊上躺著的躺著，趴桌子的趴桌子，地上哪哪都有人，就沒幾個是站著的。
方攸寧一早的就回去了，進屋的時候羋豐正趴油燈下翻書呢，見他回來不禁站起身來，走上前幫方攸寧把外套給掛到一旁，“少爺，冷了不，我去把屋裡的爐火生旺點。”
方攸寧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疲倦，他走進裡屋坐在榻上，脫了衣服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羋豐生完爐火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方攸寧背對著他，閉著眼悠悠道：“你也早點睡，今天當家的沒空教你，明個可是有了，你可別想偷懶。”
羋豐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方攸寧酒意上頭，窩在被子裡沒一會就睡著了，羋豐在外屋也脫了衣服上床睡了，這幾日裡天天跟著大當家的練拳，夜裡還要看書，他這長個年紀，一躺下沾了枕頭就睡過去了。
大當家的是後半夜回來的，喝的已經神志不清了，走道都是歪的了，推開院門一個沒看清路就摔了個跟頭。
大當家的用手撐著地半天才站起身來，嘴裡哼哼唧唧嘟囔了幾句，推開屋內就進去了，外屋沒燈，大當家的也是厲害，摸著黑閉著眼一路走到了裡屋，撥開簾子一眼就瞅著躺在床上的那人，他咧嘴一樂，扯著嗓子就叫開了，“攸寧！攸寧啊！攸寧……”
方攸寧被他這麼一喊渾身嚇了一個激靈，從被子裡鑽出來就瞧見大當家這熊德行了，大當家的見他坐起來又是一陣傻樂，張開雙手就朝方攸寧走過來。
這還有走近床邊，就是一陣酒氣，方攸寧此刻是真想把這混玩意給踹到院子裡去，但又不捨得，走神的功夫他就被這傻子給抱懷裡了。
“攸寧啊~老子真是想死你了，老子真稀罕你啊……”
方攸寧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著，他伸手拍了拍大當家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哄道：“行了，這我都知道，放開我，我去弄水給你擦擦，你這都快臭死了。”
大當家的一聽“臭”頓時不樂意了，“老子不臭，老子哪裡臭了？！”
方攸寧無奈，只得道：“不臭不臭，我去給你擦擦臉，松開。”
大當家的不情不願的松開他，方攸寧輕嘆了一聲，這次也輪到他伺候別人了，下了床披了件衣服，方攸寧從爐子上拿起水壺試了試水溫，差點把他的手給燙掉。
方攸寧眼冒淚花，吹了吹手指頭，拿起水盆去院子的水缸裡舀了半盆水，又從櫃子裡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浸濕了擰到半幹，這一趟忙活下來，方攸寧身上已經出汗了，他抬頭對坐在床上的那人樂道：“小爺平生頭一次伺候人，榮幸不？”
大當家的這會醉意下去了一些，聽到他這話不禁笑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給憋回去了，他笑著，雙眼就跟黏在方攸寧身上似的，裡面盡是炙熱和歡喜。
方攸寧拿著毛巾走上前，伸手解開他裡衫的扣子，一個接著一個，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膛，方攸寧臉色微微發紅，將這裡衫給扒下來，拿著毛巾輕輕的擦了擦大當家的臉，大當家的眯著眼嘴角噙著笑，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眼前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