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魏先生躺在一側睜大了眼怔怔的看著天空,李子木躺在他身邊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裡不住的喊著冷,嘴唇凍的已經幹裂了,整張臉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
魏先生斂了斂眸子,伸手覆到他臉上,那溫度滾燙的嚇人,他終究也是人,更何況他也不是鐵石心腸,狠了狠心,將人拉到自己懷裡,顫著手解開了他的衣釦露出了赤露的胸膛,轉而又將自己的也盡數解了開來,兩個人狠狠的抱在了一起,兩顆跳動的心狠狠的契合在了一起。
李子木近乎貪婪一般,一頭鑽進了他懷中,冰涼的唇不經意的滑過了魏先生的脖頸,魏先生面上一滯,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若是擱在以往,他打死也不會做出這事,兩個大男人竟脫了衣服貼身抱著,這、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李子木埋在他胸口沉沉睡了過去,只不過他身上那溫度著實高的嚇人,魏先生眼皮也越來越重,好幾次合上眼了又生生的睜開了,他要是睡過去了,也不用等明天醒了,半夜裡狼崽子們就得把他倆給拆分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魏先生的意識也越來越弱,半睡半醒間依稀的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人影,只聽其中一個笑著說,“喲,活人,帶回去,給毛毛開開葷!”沒等他意識清晰,就依稀見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物什跳到了他身邊,對著他的臉就咬了下來。
魏先生眼皮一翻,頭一沉就昏過去了,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給累的。
方攸寧看著地上這兩人,摸著下巴呲牙一樂,一把將毛毛給扯回來,佯怒的捏了下他的脖子,毛毛哼哼著蹭了蹭他。
大當家的走上前來,將兩人打量了一番,不禁皺眉,“這小子不是唐代學身邊的那個小夥計麼。”
方攸寧低下頭仔細一看,“怪不得瞅著眼熟呢,這臉紅的,八成燒傻了要,大當家的帶回去吧,這要再不救,等醒了可就是個二傻子了。”
次日。
“小少爺,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早,真是稀罕了。”
方攸寧抄著手,輕飄飄的瞥了眼馮猴,也不應他,撩開屋門的厚羊皮氈子就走進了屋。
屋裡邊的炕上躺著兩個人,裡面這個是魏先生,外邊這個是李子木,昨夜裡帶回來後方攸寧給兩人一人打了一針,針劑都是從國外帶回來了,本來就沒幾支,這次一下就用了兩支,把他給心疼的不輕,回頭見了那姓唐的一定得讓他給還回來。
走到床前,方攸寧彎下身伸手探了探李子木的額頭,體溫已經正常了,看來身體素質不錯,恢複倒是不錯。
方攸寧收回手,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昨夜裡在雪地找著他們的時候這兩人上衣全解開了,胸口貼著胸口,分都分不開,這要是說兩人沒點關系,他可是一點都不信的,瞧,這會兩人還擁著呢,魏先生躺在李子木身邊,手下意識的就把人給抱住了,眉頭緊皺著,那模樣可是實打實的招人待見。
方攸寧一抬頭就瞅著桌上的那個皮箱了,走上前,思忖了一刻,終究是沒忍住,將箱子放下,也不知他是怎麼鼓搗的,三兩下就把這箱子上的鎖給弄開了,方少爺做賊心虛似的朝後瞥了一眼,見那兩人還在睡,不由放下心來,掀開了箱子。
入目就是一疊的檔案還有幾個牛皮紙信封,方攸寧純粹是好奇,隨手拿起一頁紙大略的掃了兩眼,這一看他就停不住了,越看心底越是發寒,越看心裡越是說不出的憋悶。
屋外,馮猴坐在石板前用剪子把煙葉剪碎了,再細細的磨成沫子,用紙一卷,放在鼻子深深一嗅,絕對的好煙啊,比城裡那一個大洋一盒的嬌玫瑰都好吸。
大當家一進門就瞅著他了,不禁笑道:“這煙葉還是去年的吧,今年的還要等些時候,過幾日我下山去吳家一趟,這煙葉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還是大當家的懂我啊!這次明哥下山,少說三天,我也只能靠去年的這些解解饞了。”他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湊到大當家跟前嘿嘿一笑,“大當家的,馮猴說句您不愛聽的,您別往心裡去,這小少爺至今不肯說自己是哪裡的人,您對他這般掏心,您就不怕他哪天……”
大當家的臉色著實有些不好看,但也不好發作,只說,“老子的枕邊人,老子信得過!甭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他敢跑,老子就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馮猴趕緊笑道:“瞧您說的,哪有這麼嚴重,現在咱綹子裡上下都知道你倆的關系,就連四當家的也沒說什麼,小的多嘴問一句,您兩這洞房什麼時候入啊。”
大當家的眼中閃過一抹笑,伸手拍了馮猴一下腦袋,“你這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這事不急,回頭讓軍師給選個好日子,熱鬧少不了你們的!”說罷,他嘴裡哼著小調就進門了。
方攸寧看的正帶勁呢,就連大當家的進來也渾然不覺,直到他身後傳來幽幽一聲:“看的這麼認真,給老子講講唄。”
他這平地一聲雷,嚇得床上這倆也生生的睜開了眼,這第一反應就跟傻了似的,李子木赤著上身目瞪口呆的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魏先生,腦袋就跟被人打了似的,半天沒回過神來,他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將他劈的外焦裡嫩。
【作者有話說:我的媽啊,終於更完了,期間眯著眼打出了一長串的啊啊啊啊啊啊。。。各種打盹,這兩天事情太多了沒休息好,不能及時更新,大家見諒,看完就趕快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