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峻夾了一塊白花花的魚肉放到碗裡,今兒心情不錯,以往他是從不在飯桌上幹別的的,今兒難得破了個例,主要是那姓唐的在前邊等了一下午,實在是沒耐心了,他這一出門必定去芳怡苑,他可是想知道唐老闆見著那場面會是怎麼個反應,臉色肯定好看的很啊。
“進來說吧。”
門外的夥計應了聲,推門就進來了,反身將門合上,彎著身子站到了齊峻不遠處,“齊爺,果然不出您所料,姓唐的出了門就去芳怡苑了,我跟豌豆就在後邊遠遠的跟著,這到了芳怡苑,這一看,您是不知道,這屋裡是多瘮人,那滿地的血啊,大廳裡光是躺著不動的妞就十幾個了,更別提樓上了……有的連肚子裡的腸子都……”
他還沒說完,齊峻臉色就變了,把手裡的筷子重重的拍到桌上,那夥計一看嚇得立馬就跪下了,“齊爺……齊爺,小的錯了……小的這有眼無珠啊這是……”
齊峻此刻只覺胃中食物翻騰,他強壓喉間不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夥計如遭赦令一般,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他本以為說的生動點齊爺會獎賞他呢,只不過現在想想那場景著實讓人頭皮發麻。
他抱緊了雙臂打了個冷顫,趕緊朝住處跑去,這以後想瀉個火都沒處去了,這小日本鬼子可真他孃的狠啊!
齊峻是吃不下了,看著桌上這一堆白花花油膩膩的東西,著實覺得惡心,叫來人把東西撤下端到西院餵狗去。
走進書房,坐在書桌前齊峻是如坐針氈,不知怎的心裡盡是不安,皺著眉想了半晌,喚來隨身跟著的夥計,低聲道:“去賬房開些錢暗裡給姓唐的送過去,至於那些死了的女人,查清楚家裡還有什麼人,有人的就去送些銀子罷了。”
夜深。
齊峻躺在床上久久不寐,躺在裡側的少年渾身未著寸縷,一雙白玉似的手環在了他腰間,俊美的小臉上盡是關切,“齊爺,是嫌阿寧伺候的不好?不然我去叫其他哥哥來。”
齊峻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輕嘆了一聲,低頭看著懷中這少年,心中竟生不出半分興致,若在以往,他定抱著這少年在榻上翻雲覆雨好幾個回合了,今日,毫無興致。
“今日先歇著吧。”
那少年乖巧的很,就這般依偎在他胸口,睜著眼也不睡,陪他熬著。
齊峻大手在他背上輕撫著,可腦子裡想的卻是三爺身邊的那個小少爺,越是吃不到,夠不著,看不見,這心裡就越發的想。
這幾日,來府中的小孩,多多少少都有點像那小少爺,可就算再像那也不是本人啊,這幾個孩子中,就數他懷裡的這個生的最像了,尤其是那一笑,只不過那小少爺一看就是個被人捧在掌心,放在心尖上的,天生的少爺命,他們這些是怎麼也比不了的。
山上綹子裡。
“嘭!”
方攸寧沉著一張臉,一腳踢翻了面前這洗腳水,羋豐嚇得朝後退了好幾步,身前的棉衣濕了好大一片,他怯怯的抬起頭來,“少、少爺……”
方攸寧抿著嘴,欲發作,就聽屋外傳來了大當家的聲音,大當家的撩開簾子進來,一看這場面不由皺眉,沉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方攸寧氣,瞪了大當家的一眼,沒好氣道:“丁孫兒呢?!這羋豐一來,他就不用給小爺燒洗腳水了是吧!”其實是因為,羋豐剛才伺候他洗腳的時候,他低頭一看,這小子就跟小時候的六子似的,他沒由來的心煩,脾氣一上來就……
大當家的見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孩又胡鬧了,揮了揮手讓羋豐歇著去了,他將門簾放下,脫了外衣幾步走到床前,彎下身捏了下他的臉,“有什麼火氣你朝丁孫兒發,這麼小的小孩,你欺負他,他不得記恨你啊。”
方攸寧冷哼一聲,張口就道:“我看他敢!我以前也是這麼對六……劉海的!”
大當家的脫了鞋坐到床上,斜瞥他一眼,“劉海?”
方攸寧心虛的別過頭,“小跟班唄。”
大當家的靠在枕頭上,拿腳丫子撩撥小少爺,眯著眼壞道:“跟班?是不是很親啊,有跟老子似的這麼親麼?”
方攸寧一個飛撲過去,把大當家的給壓身子底下了,扯開自個的衣服,拿手勾起大當家的下巴,邪邪一笑,“今兒,小爺就讓你看看親不親。”
大當家嗤笑一聲,伸手摸上小少爺那兩瓣屁股,一個翻身就把人給按到身子底下了,氣的方攸寧嗷嗷叫喚。
大當家的舔了舔嘴角,樂道:“就你這小身板,你還是乖乖的躺老子身子下邊享受吧,這種粗活,就讓三爺來,三爺捨不得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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