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不耐煩的回過身,一看這李子木,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想笑愣是忍住了,他低下頭,肩膀聳了幾下,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李子木走來,彎身拿起地上這包裹,摸了一下,感覺像是臘腸之類的。
李子木見他拿著以為這魏先生起了善心想幫他拿一……他還沒想完,魏先生揚手就把包裹掛到他脖子裡,沖他挑了挑眉從嘴裡吐出一個字,“福”。
李子木納悶,“什麼福???這還是福?老子這是倒了八輩子黴……”
魏先生抿嘴一笑,白皙的臉頰上深深的陷下去了兩個小酒窩,好看的緊,他看著李子木慢悠悠道:“是foo,不是福,它是個英文。”
李子木悶哼一聲,抬腳朝前走,走了沒兩步回過身,好奇問道:“那你說的這個‘foo’是什麼意思?”
魏先生面不改色的瞎扯,“這個詞是英俊瀟灑的意思。”
李子木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摸著下巴輕嘖一聲,轉過身嘴裡一直咂摸著這個“foo”。
魏先生忍俊不禁,跟在他後邊笑的不能自己,抬眸一看李子木這渾身掛滿包袱的樣子,更加忍不住了,緊緊咬著下唇唯恐自己笑出了聲,這哪裡還有當初那高冷先生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的就進了入山口,再往前走就是三爺的嶺子了,這條道是去邊界的必經之路,來的時候唐老闆也交待了,只要報上他的名號,三爺肯定會讓兩人過去的。
李子木聽他這麼說,心裡對唐老闆更好奇了,這姓唐的開賭場,經營妓院、還投資煤礦、明著跟白家一條褲子,暗裡跟gc黨還有一腿,現在又大言不慚的跟他說,遇見黑三爺提他的名好使,這要是哪天見著了那姓蔣的,不知道說他唐代學的名管用不。
入了山,這路可就不好走了,深一腳淺一腳的,這雪都沒到膝蓋了,幸好他穿了兩條棉褲,就算濕了一條,還有裡面那條呢。
他穿了兩條棉褲,跟在他身後邊的這位可是隻穿了一條,這會凍的嘴唇都青紫了,渾身上下沒一處熱乎勁,走著走著身子都要僵掉了,眼前越來越模糊,腿凍的抬都抬不起了,一個踉蹌就直直的倒在雪地裡了。
李子木走著走著沒由來的右眼跳了一下,朝後一看,哪裡還有人影了,這把他給嚇得一顆心立馬懸起來了,他著急忙慌的往回跑,跑的太急一個踉蹌就滾出了好遠,包袱裡的牛羊一下掉了出來,也顧不得撿了,爬起來繼續往回跑。
跑了十幾米,這才瞧見那雪地上躺著一個人,這不是魏先生還能是誰,李子木伸手探到他鼻子下邊,懸著的心“嘭”的掉下來了,沒死沒死,嚇死老子了!
李子木嚇得出了一聲的冷汗,把身上的包袱卸下來,抱起這魏先生走到一棵樹下,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襖就蓋到了他身上。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林子裡時不時的響兩聲狼嚎,李子木坐在火堆前,抽出腰間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將牛肉切成片串到樹枝上,放到火上烤一烤就能吃了。
魏先生坐在他身邊,捧著一塊牛肉啃得正香,他上邊穿著李子木的棉襖,下邊套著李子木的棉褲,頭上還戴著李子木的帽子,剛才醒來的時候李子木逗他,要他把棉襖棉褲脫了,魏先生紅著臉愣是沒說出來一句話。
李子木嚼著牛肉,伸手探進自己懷裡摸了半天,摸出來一個酒盒子,開啟蓋子,輕抿一口,一口下去,渾身都熱騰騰的,那叫一個舒爽。
魏先生舔了舔嘴角,李子木一回頭就跟他對上眼了,低笑了一聲,將酒遞給他,“喝點吧,暖暖身子。”
魏先生遲疑了一下,李子木輕嘖一聲,“怎麼著?還嫌棄?”說罷,伸手就要把酒收回來,魏先生一把抓住他的手,李子木怔了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微微別過頭,嘟囔一聲,“別給老子喝完了!”
魏先生斂眸,拿過酒抿了一口,入口就是一陣嗆鼻的辛辣,差點把他眼淚給逼出來,他捂著鼻子,把酒扔給李子木,“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
李子木一把接住酒盒,跟寶貝似的親了一口,樂道:“這酒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我家師父自創的,這天底下現在就只有我會釀了,等我死了,這酒可就絕種了。”
魏先生輕笑了一聲,心裡暗道:絕種了好啊,這麼難喝的酒,也不見得有幾個會喜歡。
兩人吃喝完了,木柴也差不多要燃盡了,李子木站起身在附近又尋了一些,這火要是滅了,明早他倆可就醒不過來了。
將火堆燒旺,李子木一屁股就坐到了魏先生身邊,魏先生將隨身帶的那箱子緊緊抱在了懷裡,將大衣披在了身上,又裹緊了身上的棉衣趴到膝蓋上就要睡。
李子木身上的衣服少了一半,被這風一吹凍的打了個寒噤,魏先生幽幽的睜開眼,拉開了大衣,對李子木道:“別凍死了,過來,擠一擠吧。”
李子木看著魏先生那俊俏的臉,心裡莫名的一癢,或許是剛才喝的酒起勁了,現在腦袋竟跟發昏了似的,一心想著那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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