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舉行!”說罷,秋本抬腳就朝外走去,佐藤連忙拉開門,恭敬的跟在她後面,“明日大佐閣下也從南京趕來,到時……”
秋本陰沉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打斷他,一字一句咬牙道:“派人去調查今天殺死小五郎的那個人,我要他所有的資料,我要他為小五郎陪葬!”說罷,眼眶已經紅了,雙拳握的作響,恨不得把那人千刀萬剮!
這小五郎名為秋本小五郎,是秋本的父親的義子,雖不是親生但也冠了秋本的姓氏,如今竟被一個中國人殘忍殺害,此事若是傳到帝國,秋本家顏面何存!她定要手刃了那男人!
是夜。
長平街上今夜依舊熱鬧,今個唐老闆的歌舞劇院正式開業,門面就開在了聚緣樓的對街上,這滿大街上貼滿了那歌舞小姐的海報。
海報畫上總共七個女子,為首的這個叫許倩倩,是唐老闆花了大價錢從上海請來的,不管身段還是臉蛋都是一絕,其餘的都是從各大學堂搜羅來的俊俏女學生,風塵味倒是不濃,看起來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李子木穿著一身正兒八經的西裝手裡拿著節目單在大廳裡忙的焦頭爛額,眼看就到開門的時間了,這舞臺上的燈還沒安上,這給急的。
恰好,一個臉上留疤的夥計火急火燎的打外邊跑了進來,“李哥,李哥,姓齊的來了,還帶了一堆日本人,咱們這咋整。”
李子木扶額,將節目單扔給一個夥計,伸手解開了西裝外套扔到了一邊,嘴裡嘟囔道:“他孃的,勒死老子了!行了,你在這裡看著,把燈給安上,到點就開門,我去會一會這齊老闆。”
唐代學這會正在聚緣樓拿著兩幅罕見的山水畫討好方少爺呢,一口一個攸寧的喊著,這要不是大當家的陰沉著一張臉橫在兩人中間這姓唐的八成就湊到方攸寧臉上來了。
“攸寧啊,這副畫,是我最近在江南搜羅來的,這是魏晉時期,蕭繹的《山水松石路》,木有四時,春英夏蔭,秋毛冬骨,想必攸寧你也能體會得到。”
方攸寧掃了兩眼便不看了,他是喜歡書畫,只不過這唐老闆的熱情著實有點讓人吃不消,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再者說了,他家藏的書畫,那一張拿出來都比這張好得多。
大當家的臉都快拉到地上了,若是旁人他早就甩臉子趕人了,只是這唐老闆並非其他人,若是說兩人的關系,這還要往前推上個幾年,那時大當家的年輕氣盛在這尋陽城裡得罪了不少人,唐老闆見他膽識過人,又待見這小子的脾氣性子,幹脆就想著收了當義子,只不過大當家的對這唐老闆自是瞧不上,後來發生了幾件事,都是由唐老闆出面解決,兩人就有了這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關系。
唐老闆的商戶從大當家的綹子前過,必定拿出三分之一的貨物主動奉上,大當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從不去找唐老闆的麻煩。
唐代學見方攸寧不喜這副,趕緊又從盒子裡掏出一卷,這還沒展開,門就被人推開了,來人滿頭大汗,額間還泛著血,手裡還拿著一把泛血的短刀。
大當家的下意識就把方攸寧給護住了,大聲呵道:“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家夥!”
唐代學一看這夥計,心裡的那根弦立馬繃緊了,站起身便問,“歌劇院出事了?”
那夥計大口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接道:“老闆,那姓齊的帶了一群日本人來,說是捧場,李哥去招呼,不知怎的跟其中一個日本人起了口角,還沒反應過來咱們的人就跟他們幹上了!齊老闆就在旁邊幹看著,李哥趕緊讓我來請您回去……”
唐代學氣的臉色發白,將畫卷放到桌上,對方攸寧硬擠出一個笑,抬眸便對大當家的說道:“三爺,您也聽見了,這尋陽城裡有些人是容不下我了,今天唐某就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約,這兩幅畫唐某就放下了,小少爺若是不喜歡就當柴火燒了吧,唐某絕不心疼。”
方攸寧笑了笑,將畫卷裝進盒子,“瞧您說的,我收下就是,好歹也值一兩塊大洋,回頭給丁孫兒添兩件新衣服也好,那攸寧就替丁孫兒謝過唐老闆了。”
唐代學無奈一笑,伸手指了指方攸寧,搖頭道:“真是個鬼精。”他這畫最差也得值一兩根金條,到了這小少爺嘴裡就成兩塊大洋了,你說氣不氣!這小子變著法子的貶他呢。
唐老闆跟著夥計錢夾剛走,方攸寧把畫一塞,拉上大當家的就跟上看熱鬧去了,這可不收錢,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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