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居打了個哭嗝,淚眼朦朧的盯著李子木,李子木這會氣的都想罵娘了,一個沒忍住差點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快說!”
孟居立馬板起臉,一臉嚴肅,樣子變的如此之快,更讓人想揍他了,“我先前在南邊的時候,有個老婆,我老婆很漂亮長的真是……”
李子木忍無可忍,站起身就要招呼夥計把臭老頭給綁船上去,孟居輕嘖一聲,“現在的年輕人……”
李子木一把揪起他,“臭老頭!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說,就麻溜的給老子滾!”
孟居被他勒的臉色發紅,猛地點頭,李子木松開他,被這臭老頭氣的分分鐘想揍人,“你看你都把我給救出來了,你幹脆再行個好,幫老頭子我再救個人唄。”
李子木氣的頭上都要冒煙了,這不知死活的臭老頭還腆著臉要他再救一個?!還真當他是個救世大俠了?!
伸手提溜起孟居,直接給扔到甲板上了,船家立刻開船,孟居捂著屁股一個打滾就站了起來,眼看離碼頭越來越遠,他大聲沖岸上喊道:“他叫羋豐!小蜜蜂!把他救出來,我定會重謝!”
李子木不以為然,轉身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拿過一旁的信箋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信箋上蓋著一個類似於鷹隼的印章,這是南方某位先生的手信。
夜深,尋陽城飄飄灑灑又下起了雪,噔噔的馬蹄聲在街上回蕩,來人帶著氈帽,身上披著大衣,落了一身的雪花。
聚緣樓大廳依舊燈火通明,打更的老頭坐在臺階上,手裡捧著一個烤的金黃的紅薯,身邊放了一杯熱騰騰的酒,這是尋陽城百年來的規矩,打更的夜裡都需要熱食暖身子。
來人將馬拴住,摘下帽子走進大廳,靠在火爐打盹的小二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意凍的打了個寒噤,抱緊了手,側了側身子又繼續睡了。
方攸寧今夜睡的早,洗漱後抱著毛毛就上床了,毛毛窩在他懷裡似睡未睡的甩著尾巴,耳朵支稜著,聽著樓道裡傳來的腳步聲,鼻頭微微聳了聳,下一秒,它一個躍步就跳下了床,走到門前,伸出前爪將門給扒拉開了。
大當家的正要推門,門就開了,小狼崽子睜著兩個眼珠子直直的瞅著自個,屁股後邊的尾巴高高揚著,大當家的彎身朝裡面瞥了一眼,伸手將毛毛抱起來,做樣子似的拍了下它,低聲罵道:“瞅你這樣,都讓攸寧給養成狗了!”
進屋輕悄悄的把大衣脫了,倒了杯熱酒暖了暖身子,桌子上的燒鵝已經涼了,大當家的拿起筷子隨便吃了兩口就當墊了墊肚子,等身子暖過來了,他推開門走出去到隔壁把睡著的丁孫兒叫了起來,細細問了一遍今兒發生的事。
回到屋裡,毛毛趴在暖爐邊睡著了,肚皮鼓著,這沒心沒肺的樣兒就跟床上睡著的那小少爺似的,大當家的在火爐邊暖了好大一會,這才脫了衣服,掀開被子躺下。
方攸寧皺了皺眉,扭了個身,大當家的扳住他的肩膀把人又給轉了過來,非得面對面的抱著,方攸寧下意識的伸手抱住身前這人,半睡半醒的嘟囔,“你怎麼回來了?”
大當家的審量著眼前這人,伸手撫上他的眉眼,打心眼裡稀罕,低頭蹭了蹭小少爺的嘴唇,張口就給含到了嘴裡。
方攸寧悶哼一聲,不情不願的將眼睜開了一條小縫,看清了眼前這人,頓時清醒了些許,推開他,納悶道:“我以為自個做夢呢,你怎麼回來這麼快,我以為……”
大當家的笑,眸子裡的笑意深到見不著底,捏住小少爺的臉,“今兒去哪兒了?”
方攸寧也不閃躲,實話實說,“去茶館聽戲了。”
大當家的點了點頭,不露痕跡的將人給壓到身子底下,方攸寧訕訕一笑,伸手擋在大當家和自己之間,“那個……今兒就別來了,我困了……”
大當家的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佯怒,“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戲子了?!”
方攸寧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繼續睡,大當家的被晾在了外邊,愣了好一會,一頭趴到了方攸寧身上,跟個大狼狗似的蹭來蹭去,“攸寧啊~你就不問問我去幹嘛了?”
方攸寧怏怏道:“不想。”說罷心裡又暗道:不就是巧鳳那邊出事了麼……本以為你丫的能晚點回來,誰知道這麼早就回來了,他還沒逗夠月白呢。這些話,也就只能在心裡說說了,若是真說出來,這大當家的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大當家的就跟沒聽到似的,抱著方攸寧有一搭沒一搭說了起來,巧鳳暫時不回山上了,仲爺手底下的財産需要有人幫著善後,仲爺三個兒子就第三個像他,那二兒子實在軟弱的很,幸好那老三待他就跟親哥哥一般,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青柳鎮周府。
周家三少爺跪坐在二少爺榻前,用熱騰騰的錦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床上這人的身子,二少爺眼中盡是絕望,雙手被緊緊的綁了起來,他苦苦哀求著床下這人。
周家三少爺將錦帕放到盆中,俯身,笑的一臉開心,他撫上床上這人的臉,輕道:“二哥,爹死了,大哥死了,現下就剩你娘了,她又能做什麼?只要你聽話,我就不動她好不好……”他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深。
【作者有話說:新的一月,本攻跪求月票啊,各位看官大大小可愛們~~~~~~拜託拜託,這個月爭取日更,我還在外面寫生……畫速寫畫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