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抱緊小少爺,笑罵了一聲,拍了一把他的屁股,“你小子就是個禍害啊,老子以前可是從不睡懶覺,一大早起來就去打拳練武了。”
方攸寧閉著眼,得瑟一笑,“那你起來啊,我正嫌床太小擠得慌呢。”
大當家的哼了聲,伸手捏住他的臉,戲謔道:“昨晚趴我身上浪叫的時候怎麼不嫌擠得慌啊。”
方攸寧惱羞成怒,一頭鑽進了被子裡,大當家的哈哈大笑。
日本酒館。
“秋本大人!請為我們主持公道!”說話者正是昨晚從巷子裡逃走的那人,他雙膝跪地,雙手拿著舉著長劍,直直的看向座上這人。
秋本代子坐在案前,頭也沒抬的寫著東西,坐在一旁的秋本久美拿著一本圖冊看的很是開心,這書是她昨晚回來的時候,在一家書店買的,上面的文字很是複雜,她為此特地讓佐藤給她找了一個識字的中國女人來教她認字。
秋本代子最後一個字落下,將鋼筆放下,拿起這張紙,滿意一笑,一旁的秋本久美湊上來,眼裡盡是崇拜,“姐姐好厲害,都能用中文寫字了,這是寫的什麼?”
秋本代子微微笑著,眼前又浮現了那個男子對他不屑的樣子,她斂眸,“戰帖。”
座下的人不厭其煩的將昨晚那事又說了一遍,秋本代子從榻榻米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這男子,冷冷道:“此事不必再提,帝國有債必還!”說罷將信紙裝入信封,喚來佐藤,將信封遞給他。
佐藤接過,一看信封就怔住了,“秋本大人,這、這是……”
秋本代子點了下頭,神情頗為倨傲,“派人送到白公館,我要同霄雲副官一戰,我倒要看看中國人有幾分本事!”
佐藤:“是!”
城中一戶人家院中。
“嘔……嘔……老子、嘔……”
孟居扶著院子裡的一棵樹,對著牆角旮旯就是一陣吐,李子木坐在搖椅裡晃悠著腳丫子,樂的眼都沒了,“孟先生別吐這麼猛,待會沒的吐了就等著難受吧。”
孟居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喲……你就不能給我弄的吃的去?我沒死在煤礦裡,這是要死在你手裡了。”
李子木搖了搖頭,忍俊不禁,“您可死不了,我看您這樣子,至少得再活個二十年。”
孟居咧嘴一笑,用手撐著地晃晃悠悠站起了身,“怎麼著也得三十年,二十年短了,我這還想著娶個媳婦,生個孩子玩玩呢。”
李子木看了一眼時間,孟居顫著腿走到他身邊,毫無顧忌形象,拍了拍地上的土就坐下了,“你這是等誰呢?”
“臭老頭問題還真多,你知不知道自己被誰救了?”
“這還用問,肯定是白遠這小子,我就知道這小子有情有義,要是早幾年遇到就好了,那時候老子可沒這麼落魄,手裡握著大把的權力,想幹嘛就幹嘛,哪像現在,想吃個飯還得坐到別人跟前求。”孟居說完,可憐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李子木抿嘴定定看了他好大一會,孟居抬眸搖頭輕嘆,嘟囔道:“在裡面吃不飽,這出來了……連飯都沒得吃了……”
李子木無奈,站起身,“孟祖宗,祖宗,您進屋躺會,我去給您買點吃的,誰敲門都別開記住了。”
孟居頓時站起身,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最喜歡聚緣樓的醬肘子,給我來三個,再去甄家鋪子給我打包幾盒點心,對了街頭的桂花……”那個“釀”還沒說出口,李子木就忍無可忍的推門出去了。
孟居輕嘖一聲,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尊老啊……不如姓白的那小子。
白公館。
霄雲走進書房,“子木把孟居帶出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六子頭也沒抬,“不必,今晚安排他離開。”
霄雲贊同的點了點頭,轉而道:“尋陽城已經不安全了,聽阿福說,聚緣樓旁邊的丁家巷子裡發現了兩具日本人的屍體,死的很奇怪,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後來拉到警察署,脫了衣服才發現,這兩人是被人一刀刺進心髒,死亡時間兩秒,或許就連他們自己也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殺人的人手法真是高明啊……”
六子筆尖一滯,紙上立刻暈出了一團墨,他腦海裡閃過這些個詞語,眼前下意識的就浮現出了那人,能有這本事了,除了方攸寧……還會有誰?!
【作者有話說:今天就開始寫生了……爭取日更爭取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