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嘆了一聲,伸手捧住他的臉,“你這還是留過學的呢,思想怎的這般頑固。”
方攸寧哭笑不得,“大當家的、我、我這不是害怕,我是怕他們亂說你,我倒是不怕……”
大當家的被他這麼一說,這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甜的冒泡,彎腰將小少爺抱起轉了幾個圈,“吧唧”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霸氣側漏道:“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別人再背後說?!誰敢說,老子就讓人把他的嘴給縫上!”
方攸寧摟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大當家的拍了怕他的屁股湊到他耳邊壞笑一聲,“那咱們先把生米給煮熟了,回去讓軍師給挑個好日子,咱就成親!”
方攸寧捂著臉,一陣點頭。
城郊。
張富將李子木送出門外,剛要走,李子木叫住他,“你是叫張富吧。”
張富笑的諂媚,“爺,您記性真好,小的就叫張富。”
張子木將車窗往下降了降,從袖中拿出一根金條,沖他挑了挑眉,“想不想要?”
張富兩眼放光直直的盯著那根金條,連連點頭。
李子木嘿嘿一笑,將金條放到了他手心,小聲道:“想不想當總監工?想不想再往上爬?想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富看著手裡的金條,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只痴痴的看著李子木,眼裡滿滿瘋狂,“想……當然想……”
李子木微微一笑。
由木板搭起的簡陋房子,四處透風,尤其是夜裡,放在屋裡的水都能結冰,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蓋不好被子,第二天露出的地方肯定都給凍壞了。
孟居坐在床鋪上藉著從窗戶裡透出的光看著手裡這粒藥,這是剛才那個年輕小夥子從他身邊走後塞給他的,他在想要不要吃,想救他的人不少,想害他的也不少,誰知道這是毒藥還是救命藥。
眼看天就要亮了,孟居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這小子,心裡一陣感慨,要是慧心不死的話,他們的兒子也該這麼大了。
思忖再三,孟居伸手拿起藥,一咬牙塞到了嘴裡,賭一把!如果能活著離開這裡,那他孟居一定東山再起,如果不能活著離開,那他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第二天天矇矇亮,監工拿著鞭子就來喊人起床了,羋豐從被子裡坐起三兩下套上衣服,伸手推了推睡在身旁的這人,“臭老頭,起床了,再不起來,監工就過來打你了。”
孟居一動未動,羋豐只覺奇怪,伸手把睡著的人給扳了過來,當即就嚇得大聲叫了出來,“啊!死人了!”
床上的孟居臉色鐵青,七竅流血,哪裡還有一丁點活人的樣子。
羋豐吃吃的看著眼前這人,突然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下一秒號啕著撲到了孟居身上,“臭老頭……你別死、你別死……臭老頭你死了、我怎麼辦……”
張富聞訊趕來,拉開羋豐一看,心裡頓時一驚,昨夜裡那個人說今天必死一人,果真如此!
羋豐哭著恨恨的瞪向張富,“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害死他的!”
張富冷笑一聲,沖外面招了招手,“把他拉出去,扔到後山去,有人要他死,他就活不了!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看清楚了,再有光吃不幹活的,就是這下場!”
與此同時,後山。
李子木拿著一紙包的點心坐在車子前座大口吃著,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悠閑的很。
沒多大會,張富帶著三個夥計抬著一個麻袋過來了,老遠就笑著沖李子木招手,“李爺,您真妙算啊,果真有人死了,還是個臭老頭子,是他吧?”
夥計們將麻袋放下,李子木將點心放到車前面,跳下來,走到麻袋前,蹲下,伸手解開瞥了一眼,滿意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袋扔給了張富,“很好,這些小錢拿去跟哥幾個好好玩玩,你可是總監工了,別虧待了手底下的人,不夠就來找我要。”
這番話說的讓張富心花怒放,“多謝李爺栽培,那小的們先下去了,有事您吱聲,小的萬死不辭!”
看那幾個人人走了,李子木把麻袋裡的人弄出來,從口袋掏出了一個瓷瓶,掰開孟居的嘴就給灌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孟居是被太陽曬醒的,刺眼的很,在地上癱了好大一會才緩過來,渾身上下就跟脫了節似的,畢竟他死了好幾個時辰了,身體一切機能都停止運作了。
李子木抽著煙,一回頭就見他醒來,走上前彎身將這人一把拉起,開啟車門就給塞了進去。
孟居賤兮兮的一笑,搖頭道:“真他孃的不容易啊,我這命可真夠大的,小子,你是給誰辦事的?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李子木發動車子咬著煙樂了,“你這臭老頭嘴真夠貧的,省點力氣吧,藥可是有副作用的。”
孟居摸著下巴輕嘖一聲,“只要不是關於老子褲襠裡這玩意的,老子不在意。”
李子木笑罵道:“不知羞的老家夥。”
【作者有話說:日常求推薦~~~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