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泥還記得……在賭場、唔、的時候麼?”方攸寧咬了一口紅薯,含糊不清的說道。大當家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我跟在你身邊從頭看到尾都沒看清你小子怎麼使的壞。”
方攸寧得瑟一笑,將紅薯放到一旁,“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外公就抱著我跟人玩麻將和紙牌了,我打小就喜歡這東西,學的也快,等我再大一些,就跟外公一起去牌館裡贏錢了,每次贏的錢都買點心和糖葫蘆吃了。後來家裡來了一個人,我記不清他的樣子了,挺老了,在我家裡住了半年,這老人以前是個神偷,然後揹著我娘親教了我幾手,三爺,不瞞你說,只要我想贏就絕對輸不了。”
“我娘親死了之後,我就去國外留學了,陰差陽錯的選了醫學,理論枯燥乏味,我就去學解剖了,教授把他的實驗室給我了,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屍體和器官,我整天整夜的呆在裡面,實驗室裡沒有那麼多的屍體可以解剖,我就讓六……劉源去偷絞刑架上的屍體,一偷就偷了六年,現在我閉著眼都能把刀子插進你的心髒。”方攸寧抬眸微挑眉毛,對大當家悠悠一笑,那表情欠揍的很。
大當家的一把抱起他,抵住他的額頭,雙眸微眯,唇角翹起,幽幽道:“死你手裡,老子這輩子值了。”
方攸寧伸手捧住他的臉,緩緩的低下頭,大當家的閉上眼,手不自覺的就朝小少爺衣服裡伸去。
“大當家的~院子裡的雪……”話語截然而止,丁孫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撩著簾子目瞪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大當家的一把拉下小少爺的衣服,一臉慍怒的看向丁孫兒。
丁孫兒:“……”
方攸寧暗下裡狠狠捏了一把大當家的,從他懷裡站起,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走到床邊,輕咳了一聲,沒好氣的吩咐道:“還杵在這裡幹嘛,小爺我早飯還沒吃呢!”
丁孫兒一個激靈,恍若夢醒一般,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就說道:“大當家的!您真的要娶小少爺了?!馮猴說……”
方攸寧額上青筋暴起,扭頭就道:“胡說!”
大當家的坐在一旁樂悠悠的瞥了一眼丁孫兒,故意道:“難道老子還不能娶了?”
丁孫兒語結,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攸寧,床上的毛毛也醒了,這會正呲牙瞅著自個呢,不由朝外挪了挪腳,忐忑道:“大當家的喜歡不就行了,哈、哈、哈。”說著就要朝外走。
方攸寧低頭,伸手摸了摸毛毛,抬頭看向丁孫兒,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今天這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讓毛毛吃了你!”毛毛特配合的張嘴嗷嗚一聲,背脊高高拱了起來,大有下一秒就要沖出去的架勢。
丁孫兒嚇得都要哭了,大當家的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著,一副被媳婦踩在頭上的樣子,眼裡的寵溺能淹死個人。
丁孫兒推門出去的時候腿都是抖的,走出院子,他才敢小聲嘟囔道:“這小少爺八成是個狐貍精變的吧……”
屋內。
大當家的走到床前將人抱住,跟個大狼狗搖著尾巴撒嬌似的,“丁孫兒膽兒小,你把他嚇壞了,誰來伺候你,嗯?”
方攸寧小嘴撅起,都能掛個小茶壺了,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膽兒小,嘴可不小。”大當家的樂了,低頭蹭了蹭他的臉,安慰道:“這事他不會亂說的,再說了,就算說了能怎樣,誰敢說一句不是。”
方攸寧噗嗤一聲笑了,轉過身,迎上大當家的視線,“吃過飯就下山,把丁孫兒帶上,我不放心他。”
大當家的拍了拍他的頭,“聽你的,都聽你的,吃過飯跟我去一趟彪子那裡,我有事交待他。”
方攸寧坐到床沿上,毛毛硬是擠進了兩人中間,頭一拱就鑽進了方攸寧懷裡,抬頭對著大當家的哼哧了幾聲,大當家的見狀不悅道:“你這毛毛是要成精了。”
方攸寧笑著捏了捏毛毛的爪子,“大當家的是吃醋了?”
大當家的嗤之以鼻,“笑話,老子幹嘛吃一個狼崽子的醋。”說完後瞪了一眼毛毛,幽怨道:“明年開春就放走得了,吃的比丁孫兒還多!”
尋陽城。
“先生,外地來的吧,您住店還是吃飯,咱們聚緣樓的飯菜那可是一絕……得嘞,您裡面請~”
二樓窗前站著一個身穿淡色長袍的男子,他手裡把玩著一枚柳葉飛刀,刀柄上細細的刻著一個“青”字。
身後的門開,他淡淡一笑,輕道:“師兄,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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