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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發
片刻後,江晏和寧時都微紅著臉,進入了照夜居的堂屋內。
江晏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自己比平時略顯急促的心跳,清了清嗓子,開口:“嗯,照夜居裡面就是這樣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
因為剛才分魂的動作,他現在兩頰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有血色,眼中也好像汪著水。
更不用說原本還是整整齊齊束起來的黑發,已經有幾縷散落,蜷曲在他的頸側,愈發襯得脖頸雪白。
於是寧時只是盯著他,一時間甚至聽不清劍修剛剛說了什麼了。
江晏見分魂兩眼發直,就很有耐心地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寧時才堪堪回過神,他從劍修臉上匆忙別過眼,眼神飄忽片刻,最終還是落在了劍修身上。
又輕咳一聲,道:“你的頭發都散了。”
江晏聽了,抬手摸摸後腦,果然觸控到了一些毛躁。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寧時又道:“照夜居裡應該有鏡子吧,我照著鏡子給你梳一下好了。”
江晏便點點頭,帶著分魂走進內室。
修亭峰上的日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寧時便能很清楚地看到屋內的佈局。
一張床,一條軟塌,一張桌子。
有書櫃自然而然地把屋子分割出了兩個空間,另一側就是書案了。
有半卷翻開的書依舊攤在桌上,修真界十年間的風吹過書頁,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像是在屋子主人不在的時,這裡的時間就凝固下來。
寧時看著,向前邁出了一步:
這是普通的一間房屋,沒有什麼華貴的裝飾。
但處處都是江晏的痕跡。
如今他同劍修本人一起站在這裡,便從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寧時望著房中,看著床邊的銀鏡,對江晏道:“你平時就是在那裡梳頭發嗎?”
江晏道:“不是。”
寧時:?
江晏有些無奈了:“我們可是修士欸。”
“平時梳頭發這種小事,隨便掐一個法術不就好了嗎?”
“何必還要專門去親自做……”
在寧時愈發一言難盡的目光中,江晏漸漸消了聲——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這番話,相當於在說寧時準備動手給自己束發這件事,沒必要。
從效率的角度講,確實沒必要,畢竟這只是劍修和符修隨手一施法的小事。
但是若從另一個角度……
江晏心思微微動了,他想,自己應該是明白了寧時的意圖:
束發只是個藉口,寧時分明只是想同自己親近。
意識到這一點後,劍修一顆剛剛平複了的心髒,又開始急促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