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
看的出來,啾啾最近生活不錯,心情也很不錯。
以至於完全融入進了本地環境。
江晏搬起用來盛放符紙的桌子的一角,一邊看著寧時抬起另一端,一邊想著,也許不只是啾啾,就連自己,最近心情也算不錯。
可能是因為生活得太安逸了。
沒有追兵。
有房,有錢,有治療熱症的藥。
最為重要的是,寧時也在他的身邊。
雖然他們現在是租房,但院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他們在說到一些關於妖狐的,或者是其他不那麼方便的句子時,也不必用似是而非的詞語指代了。
這是空前的自由。
連帶著寧時也放棄了幾分從前長公子的做派,變得隨性起來。
正如這日。
江晏準備好第二天所需要出售的平安符後,已經是到了下午。
初冬的陽光正盛,金燦燦的,甚至還帶著一些暖意。
他坐在窗前,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漫無目的地去看自己衣服上褶皺的明明暗暗。
就在他發呆之際,面前傳來了什麼聲響。
江晏抬起頭來,便看到寧時坐到他身前,鋪在身下的軟墊都凹陷了幾分。
寧時早上束好的頭發,已經在大半天的光陰中消磨得有些散亂了。
有幾縷碎發脫離了發帶,軟軟地在他鬢邊浮著。
被陽光打成了近乎於透明的金色。
便愈發襯得這寧長公子面容俊朗,瀟灑不凡。
江晏一時間甚至有些看呆了。
他這副樣子落在寧時眼睛裡,也同樣是美人如畫:
狐貍變成的妖魅就這樣臥在自己的塌上,見主人來了,微微抬身仰視著他,眼中好像除了他再也裝不下別人。
……
這兩人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對方迷得神思飄然。
江晏只見這公子坐下,伸著一張俊臉愈發貼近了自己,直到二人相隔一拃的距離,才停下來。
江晏:……
寧時離得這麼近,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在涼亭中。
他們貼貼之前,也是靠得這麼近的。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寧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