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晏只覺得自己手指突然一緊。
他一頭霧水看去,只見自己的手上覆蓋了另一隻稍大的手,這只大手還正牽引著自己離開白狐。
白狐失去了撫慰,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一咕嚕站起,抖了抖皮毛上沾的灰塵,邁開長腿跑遠了。
江晏:……
他仰起臉看著寧時,開始控訴:“為什麼不允許我摸狐貍?”
寧時看著他的臉,又看向剛才白狐跑遠的方向,最終還是轉回臉,對江晏一本正經道:“那是一隻女狐貍,男女有別。”
江晏被他的春秋筆法震驚了——還有誰能把吃醋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有理有據的?
江晏決定,他要開始反抗。
滿園子的狐貍都在他眼前,於是江晏幾乎是立即想到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他要去摸男狐貍了。
——寧時既然說男女有別,不許他摸女狐貍,那他摸男狐貍總行了吧?
說幹就幹。
他隨手撈起身旁一隻火紅的男狐貍,先對著狐貍腦袋揉搓了一番,又順勢摸起了狐貍的肚皮。
寧時:……
他旁觀著自己小狐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江晏卻還望著他,笑眯眯的:“哎呀,這可是一隻男狐貍呢。”
寧時盯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男狐貍也不行。”
江晏瞧著他這副樣子,玩心大起,道:“怎麼就不行了?”
“男男也有別的,”寧時抓住了他的一另隻手腕,“別和我說你不知道。”
可能是現在的氛圍太好,江晏眨眨眼睛,用聲音給寧時傳了一句話。
他說:“現在知道有別了。”
“從前你摟著我睡覺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
果然,寧時肉眼可見地明顯僵硬住了。
江晏正沉浸在“扳回一局”洋洋得意的喜悅中,寧時卻迅速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見四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捏上了江晏的後脖頸!
江晏:!
小狐貍的脖子摸不得,在變成人之後也是。
尤其寧時的手還不安分,他若是單純的捏一捏後頸就算了,江晏想,自己就全當按摩了。
但是,這分魂的手卻像摸小動物一樣,順著他的脖子一路呼啦下去了。
即使是隔著衣服的布料,江晏也能感受到他的手掌熱乎乎的,幾乎把自己每一段脊柱都捂暖和了。
江晏:……
他只覺得有股奇奇怪怪的感覺直沖天靈蓋,一時間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