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間,站在宗門處的謝乘風,已經檢查完畢懸水宮帶來的文書,於是那連天接地的大門中,似有靈光輕微一閃,巨船便轟鳴著啟動,緩緩駛入其中。
出人意料的是,平海宗沒有有派專人飛在他們前面引路,而是剛剛由謝乘風貼了一張符紙在各個宗門的同行器具上。
懸水宮的這張符紙,就貼在了甲板旁邊的圍欄上。
符紙泛著盈盈光芒,於是,懸水宮這艘巨船,向著符紙中既定的方向移動著。
寧時望著那符,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順口對江晏道:“此物倒是便利有趣。”
江晏便自然而然接話:“你覺得親切也是正常的……”
話一出口,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又生生止住了未盡的後半句。
但寧時似乎也沒有聽清,他問:“彤雲,你剛剛說了什麼?”
江晏幹咳一聲:“無事,”又補充道,“只是看著符紙……”
他話音未落,那符紙閃了閃,突然出聲:“平海宗恆陽峰杜宣歡迎各位道友前來!”
寧時贊嘆了一聲:“居然還是會說話的符紙啊。”
江晏亦是點頭:“好活潑的氣氛……想來這符紙就是杜道友做的。”
一面想著,等會去之後,可以讓寧時試試此物。
巨船又在平海宗內行了半柱香的時間,緩緩停靠在了一片院落前。
這地方幾乎佔據了整個山頭,規模極大,放眼望過去,院落有大幾百處。
巨船上的符紙閃了閃,顯示出“到地方了”幾個字。
還是手寫體,龍飛鳳舞,在邊緣處畫了一朵桃花。
江晏盯著研究了一會兒,只覺得這依舊不像是謝乘風的風格——估計這兩下花裡胡哨的東西,也是出自那名叫做杜宣的弟子之手。
懸水宮眾人陸陸續續下了船,走向各自的房屋——在初試開始之前,平海宗已經向各個門派要過來人的名單了,因此有足夠的時間把住處分配好。
這處山頭每個院落有三間屋子,每個屋子子可以容納兩人。懸水宮來了數百人,佔據了大幾十間院落。
而依舊有很多院落是空著的,那是等待其他門派弟子的到來。
由於寧時一行人是懸水宮宮主的親孩子,自然是受到了輕微的優待——當然,也可能是寧白珠提前和平海宗溝透過的。
總之,寧時和江晏被安排在了同一間屋子。
在這個院落裡,寧希自己一人佔據了獨一間。
另外一間屋子,據說也是隻住了平海宗的一位弟子,年齡不大。
於是,這處院落,就被四個人佔滿了。
寧希和寧時本來就是兄妹,並無什麼大防;而至於那位尚未謀面的平海宗弟子,據說他是暫住於此,更多時間是回到他在宗門裡的住處休息。
所以並沒有不方便之處。
江晏等人對他自然是好奇的,平海宗又在每個初試者的房間上貼上了姓名,門派和門派分支,於是三人便湊到那平海宗弟子的房門前,研究起來。
只見一張木牌掛在門前,上面寫著:
宋遊,平海宗恆陽峰。
江晏和寧希還是不明所以時,寧時已經伸出手來,敲了敲木牌:
“這位是謝乘風的師弟,親師弟。”
寧希瞪圓了眼:“啊這麼說來,謝道友會不會過來……”
寧時無奈:“他是平海宗主峰一脈的大弟子,相信我,他沒空來的——和自家師弟說話何必要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