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
想到二人約定規則,他如果為了躲這一下而松開手,就相當於把隕鐵拱手讓人。
這是劍修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皺起眉,捱了這一下子。
符紙爆開的煙塵過後,劍修黑著一張臉,再次提劍砍向寧時!
而這一次,連寧時都看得出來,對方是動的真格。
於是理所當然地,這次他也沒能完全躲過。
——劍氣削掉了他腰側的一塊衣服,連帶著皮肉也滲出血來,火辣辣地疼。
寧時有些生氣了:
明明佔了自己身體的是對方,但對方不僅毫不知情理直氣壯把這具身體用得心安理得,此時更是打傷了他這個原主。
他冷哼了一聲,對上了劍修冷漠的視線。
劍修腳下的土地依舊在翻滾,他似乎打算速戰速決,再次提劍。
寧時:……
他腦子轉得飛快,目光落在了對方的攻玉劍上。
這把劍看起來比較長……
如果自己離對方更近一點,近到一個他不方便用劍的距離呢?
說幹就幹,寧時一手摸著隕鐵,一邊頂著劍修的目光和他散發的劍氣,朝著對方去了。
劍修:?
他愣了一瞬,很快反應出對方的意圖,用氣音笑了一聲,空手打出一道靈力。
寧時猝不及防,被打得後仰了一步,差點脫手摸不住隕鐵。
等他站穩了身形,再次看去,卻見到面前的劍修毫不後退,只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臂長。
寧時腰側的衣服呼呼漏風,上面的傷口嘩嘩流血,搞得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這佔了他身體的鬼東西不知道在合江宗裡怎麼長的,現在打起人來,變得又厲害又疼。
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個距離,對方飄揚的發帶似乎觸手可及,已經屬於近戰的距離了。
近戰,需要對對方的身體有了解,知道對方的強項和弱點。
而現在劍修正在使用的這具身體,正是寧時他自己從前的原裝身體。
那麼,這對身體有什麼弱點呢……
寧時的頭腦中醞釀著一場風暴,他苦思冥想,卻發現從前的自己實在是把自己養得有些太好了——
沒有舊傷,沒有內傷,沒有行動不便的地方。
他思考間,劍修又對他打出一道靈力,打得他幾乎沒能扶住隕鐵。
這黑了心的野魂!
寧時幾乎是咬牙切齒,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