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確實如此。
何照山忌憚宗翊背後的家族,以及被她發現的秘密,因此平時一直防著她。
宗翊所知道的,或者是真正能說上話的事,並不能觸及到何家的核心。
就比如此時的打理花卉。
管事聽了這番話,果然不再懷疑,反而是點點頭,讓面前幾人好好施肥,把花養得更好。
他道:“這些花都是外面買不到的,何家獨有的。”
“就連花根和外面的也不一樣。”
“你們可仔細些,千萬不要弄壞了。”
說罷,便揹著手離去了。
小十輕輕笑了一聲。
又自言自語道:“……原來符修這麼少啊。”
“要是宗翊給的人也是符修,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把符紙埋到土裡了。”
“我就可以給他們一人一張符,直接站到旁邊催動就行了。”
他說完這幾句話後,又安靜下來。
目光從腳下的何家漸漸上移。
於是遠處層層疊疊的民居、酒樓映入他和江晏的眼簾。
小十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目光再次上移。
這次是秋色中的群山,和高原的天。
江晏陪他看著,受景色感染,也想到了一些遙遠的事情。
他說:“這小朋友應該以後會成為一名符修吧。”
啾啾:“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
江晏看著天:“我突然想起來,我確實有一位故人,是符修。”
啾啾笑了:“你不會想說那個人就是他吧,雖然符修不如劍修多,但也不至於天下就那一人……”
江晏搖頭:“我沒有說小十就是他,我只是想起了有這麼一個人了。”
“但我忘記他的名字了。”
啾啾:……
不知為何,它感覺現在的江晏似乎有點低落。
於是它決定打岔:“話說,合江宗以劍修為主流,你從哪裡認識了這麼一個符修?”
“第一次出任務遇到的。”江晏說。
啾啾沉默了。
它好像說錯了話。
第一次出任務那必須是刻骨銘心啊!
遇到的符修小夥伴也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了。
但這樣……江晏卻把對方……忘了。
江晏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在渡劫之前,還是能記住他的臉和名字的。”
“但自從去小世界,呃不對,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好像忘記他了。”
他看著啾啾,點點自己的額頭:“他只給我留下了一個影子一樣的模糊記憶。”
說完,扭過頭去,看著遠處的群山:“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