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十一隻手催動了留影石，另一隻手翻開了書架上的那本《靈根置換》，開始錄影。
這種情況下，小十隻看是記不住內容的，也留不下證據。
如果把書帶出去，也可能被發現。
不如用留影石先記錄一遍，既有了證據，也可以研究一下何家的邪術。
只是……
江晏想，市面上的留影石品質各不相同，不知小十這一塊，能用多久？
一本，兩本……
一層，兩層……
在記錄完一個書架裡的書後，小十手中的留影石開始閃爍。
江晏知道，那是留影石記錄的內容即將到達極限的標誌。
小十也知道，他的動作頓住了。
然後……
他突然蹲在地上，無聲地長長地嘆氣。
江晏：……
其實不能怪小十有點崩潰了。
留影石的價格本來就高，以小十現在的月例，怕是要攢上一年，才能買到他手中的那一塊。
而這個密室，裡面足足有四個書架。
這麼算的話……
江晏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看著小十在地上如同一隻蘑菇一般蹲了一會兒後，終於站起來，再次確認了留影石所記錄的範圍，然後走出了密室，往棲霞苑的方向過去。
……江晏感覺他走路時，脖子沒有剛才過來時那麼直了。
簡稱垂頭喪氣。
畢竟此時和人家共用一個身體，江晏看他這樣也有點不忍心。
可他也沒辦法直接和小十說話，只能同啾啾嘀咕：“其實記錄了一個書櫃也很不錯了。”
“按照何家密室藏書的比例，他可是掌握了足足四分之一的證據呢。”
“再攢攢錢，可能也就這幾年能搞定，更何況何家的事證據確鑿，不必把密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拿到明面上。”
啾啾翅膀撲稜了幾下：“啾，我要糾正一點。”
江晏：“唔？”
小鳥清脆的聲音響起：
“應該用不了你說的幾年了。”
“根據何家覆滅的時間線，這件事可能還有半年左右就要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