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場面,主管人和小十靜靜退後到了屋子角落。
那公子出來後,也環視了油室一圈,目光和二人裝上後,微昂著下巴點了點頭。
隨後公子便不再理會二人,轉身結下了少年矇眼的絲帶。
少年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有懵懂和狂喜。
江晏聽見公子對少年說:“以後你就是我的陪練了,平時修習就在這裡。”
說完,還拍了拍少年的肩。
少年眼中的狂喜幾乎化為了實質。
而在油屋的角落,江晏感到,小十身上的肌肉繃緊了。
江晏嘆氣,對啾啾說:“能進這個地方,怕是救不了了。”
“我起初還以為是直接把人綁過來,結果他們是直接騙啊。”
“這些做燈油的,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麼一套騙下來,算之前逃出來那個警惕性高。”
啾啾語氣也不好:“這些年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人飛升了,看來是瘋了不少修士,淨想這些歪路子。”
一人一鳥說話間,那少年和公子已經在演武場上舞起了劍。
小十看著,江晏也看著。
只見那少年最初還是一個時辰休息一次,後面就變成了半個時辰修習一次,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後甚至竟變成了堅持不了半柱香的時間。
那少年趴在地上,氣喘籲籲,仰頭看著公子:“為何我今天表現如此不盡人意?”
公子對他伸出手,臉上笑意溫和:“可能是何家功法的緣故吧。”
“一開始練就是這樣,過了這個階段會好起來的。”
少年藉著他的手站起來,又對他跪了下去。
……
小十的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了。
江晏估計著是他不想看,不過沒關系,不想看的不止小十一個。
他順著小十轉移的視線,去看天花板。
果然如主管人所說,天花板上隱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
啾啾問:“你能看出來是什麼嗎?”
江晏無奈:“我是一個劍修……不過簡單的陣法知識還是學過一點的。”
他用意識體指了指陣法其中幾處:“這裡,還有那裡,這幾個符號是吸收的意思。”
“吸收,而不是交換。”
“何家的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