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摸摸她的頭，又對小十說：“今後你在鳳鳴居吧。”
小十呆了一下，江晏估計是在小十身體裡的新魂驚疑不定，懷疑身份被看穿。
他說：“啊？”
夫人擺手：“啊什麼啊，採玉他爹最近在安排她修習的事，她這個年齡也確實該學學了。”
“但我不放心何照山，你多跟著採玉，可以多帶她去藏書閣，看看正經書。”
“別走了她哥的老路。”
小十便應了一聲。
夫人點點頭，又扶著小五的手回去了。
江晏透過小十的視線，發現他回頭看了很多次何採玉。
江晏估計小十實在疑惑這麼小的孩子不和父母住的事。
其實這在修真界也很常見。
有一段時間，修真界流行早早讓兒童和父母分居，據說可以增加孩子的獨立性，有利於修行。
說是這麼說，但江晏認為，真實性有待商榷。
他跟著夫人回到了棲霞苑。
夫人又咳了起來，臉上浮出了病態的潮紅。
小五把她扶進了內室，打水煮藥，伺候她歇息下來。
而至於江晏……他正在這個身體裡，被迫陪著小十站在院子裡。
江晏有點崩潰：“我怎麼感覺控制身體的這個魂魄有點呆呆傻傻的，他杵在這裡總發呆是要幹啥啊。”
“棲霞苑裡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守衛，他去歇著唄。”
啾啾無奈：“不是隨便一個人的內心都像江峰主一樣這麼強大的。”
江晏瞪它。
啾啾說：“這孩子肯定是從哪裡附到小十身上的，估計現在心裡慌得很。”
“他得多在外面待待，這意味著能收集新環境的資訊，給他安全感。”
江晏撓頭：“……可我也不記得我之前這樣啊。”
啾啾白了他一眼：“失過憶的人對這種問題沒有發言權。”
江晏聳聳肩：“好吧。”
他被迫陪著小十坐在棲霞苑的屋頂上，一輪圓月在他頭話的聲音，還有更遠處凡人的搗衣聲。
江晏神魂的眼睛轉了轉，問啾啾：“你說，如果我被一家修邪術的人抓住了，僥幸逃脫，換了個身份留在他家裡……”
“那麼下一步，我會怎麼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