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瑜給他示好,是想放鬆他的警惕吧,沒準後面憋著什麼壞招。
寧時的思考能力漸漸上線。
他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文具?”
寧瑜又笑了,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回答了他。
“我觀察能力好啊。”
“那天和爸爸媽媽一起接你回家,你身上可以什麼都沒有帶著。”
寧時慢吞吞“哦”了一聲。
行吧,姑且算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寧瑜站起了身子。
寧時身體下意識緊繃。
寧瑜卻腳尖一轉,向著房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一邊道:“我就是來給你送點東西。”
“知道你煩我,我這就走。”
寧時有點憋不住了:“你知道我煩你你還專門過來?”
寧瑜停下腳步,攤手,嘆了口氣:
“可是我更擔心爸爸媽媽看到明天我們去考試,你沒有文具,責怪我照顧不周呢。”
又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稱呼間還帶著一種遠近親疏的紮人。
寧時被不輕不重地刺了一下,反而安心了些。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還是那個他討厭的寧瑜。
對面,寧瑜解釋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動作利落地不行。
在他身後的寧時:拜拜了您。
待到寧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寧時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關上房門。
並上鎖。
接著又向後退,欲倒在床上。
目光掠過幾處細微的褶皺,寧時微微皺眉,這是寧瑜剛才坐在床上留下的。
寧時便側了下身子,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一面用手把文具袋夠下來。
寧時想著,就在24小時之前,他和江晏還在向著回家一起在床上癱一會兒。
結果現實是寧瑜來他床上坐了一會兒。
寧時手上微微用力,拉開了文具袋的拉鏈,取出一支筆,在紙上劃拉了兩下。
他一直有考前檢查文具的習慣。
這是一根彈簧筆,是寧時沒有見過的牌子,0.5粗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