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蠻橫地在李庭言脆弱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印痕。
而李庭言也放任他。
李庭言極盡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發。
但是等林熾發洩了自己的惱火與焦躁,兩個人對視,林熾的嘴唇上還沾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紅色。
兩個人四目相對,這一幕像是與過去無數個夜晚重合在了一起。
他猛然卸下了身上的枷鎖,又變成一個危險分子。
他按住了林熾。
位置倒轉。
林熾從下向上地望著他。
李庭言的手指撫摸著林熾的頭發。
比起他們分開的時候,林熾的頭發又長了很多。
洗好後,已經堪堪能落到肩上。
他看上去很像上個世紀畫風華麗的漫畫的男主角。
李庭言說,“和你分開的半年,我無數次想要去找你。”
他在吻林熾的眉心。
“你每換一次住址其實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四月份短暫租過一個公寓,樓下開著一家花店,轉角有家麵包房,你總是會去買法棍。”
他吻林熾的鼻子。
“我一遍遍看著你經過的街道,有時候我忍不住會幻想,幻想我趁著黑夜闖入你的房間。誰也不會發現。也許連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我可以把你關起來,吻你,輕薄你,做一切我幻想中的事情,也許你會受不了放聲痛哭,但我絕不會松開你。”
他表情平淡地說著自己罪惡的幻想。
林熾瞪大了眼睛。
什麼玩意兒!
你這麼混蛋你家裡知道嗎?
但在他抗議之前,李庭言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窗外的夜晚安靜又祥和,今天的莊園裡,也許每個人都很快樂。
清邁本就是一個肆意快樂的城市,城牆邊上的花都開得燦爛,水面的倒影照著一雙雙戀人,女孩子們的裙角像翠鳥的羽毛一樣漂亮。
李庭言與林熾擁抱在一起。
這是自從赫爾辛基的那個夜晚以後,他們第一次貼得這樣近。
從冬到夏。
芬蘭的冰雪嚴寒都被清邁的烈日融化了。
他們終於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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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林熾躺在枕頭上,累得一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
情人久別重逢,都是要抵死纏綿,何況李庭言在床上又是這樣一個怪物。
他歪頭看向李庭言,李庭言推開了一點窗,赤裸著上身,臉上和身上都有一點細汗,斯文矜貴的臉,身材卻截然相反,眼睛裡又帶著還未得饜足的慾望,有著充滿反差的性感。
林熾忍不住又舔了下唇角,眼角都是還未化開的春色。
等李庭言又回到床上,林熾伸出手指,輕輕撫過李庭言胸口的肋骨。
“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