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到泰國的?”
他的手指劃過選單的邊角,無意識地折了一下。
“昨天晚上。”
李庭言根本不在看選單,他一直在看林熾,看得林熾脖子像有千斤墜,根本抬不起來。
他說,“我本來一落地就想來找你的,可是又怕嚇到你。就只能先在酒店住著。今天其實我很早就守在了你的酒店外,看看會不會好運氣碰見你出來,結果老天確實對我不錯。”
林熾吃了一驚。
他終於抬頭看李庭言,微妙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
李庭言半點沒有不好意思。
“我當然有我的渠道,”他溫柔又理直氣壯道,“這半年你去了哪裡拍攝,我都知道。”他想了想,慢悠悠又補充了一句,“包括你參加了誰的舞會。”
又跟誰在陽臺上幽會。
不過這最後一句,他咽在喉嚨裡沒說,他知道林熾與那個藍眼睛的法國小鬼並沒有發生什麼。
他犯不著特意去提出來。
更何況,他們沒有過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承諾,林熾也沒有義務為他堅守。
如果林熾願意,隨時可以拋棄他,另選良配。
可是知道歸知道。
嫉妒之心卻不是這麼容易剿滅的東西。
李庭言的手指摩挲著玻璃杯上的浮雕,眼睫微微下垂,掩飾住了眼中的情緒。
林熾已經從李庭言理直氣壯的回答裡聽出了什麼。
難怪了,他想,難怪李庭言總能隨時隨地,找到他在哪裡。
赫爾辛基那次是這樣。
清邁這次也是。
要是什麼情況,李庭言才能知道他這麼多動向。
“你……”
他氣急,簡直想拿選單敲上李庭言的腦袋,但對上李庭言坦然的,甚至有些偏執的視線,他又有些洩氣。
“變態啊你。”
他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
林熾最終點了幾道他在泰國常吃的菜,合上選單的時候,他卻又喊住服務員,點了兩杯這裡的特調的飲料。
當那插著漂亮小傘的飲料送上來,他推了沒有酒精的一杯給李庭言。
他舉起杯,與李庭言輕輕撞了一下。
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跟李庭言說,從見到李庭言的那一刻開始。
但真到了對面而坐,千言萬語,卻又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異國他鄉,碰見舊識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他低聲道,“這一杯,就當是賀我們重逢。”
很想多寫點,但是來不及了,讓我明天多存存稿